笛洛瞧著時候差不多了,笑著對著夜七柒說道:“七姑娘快點進去休息吧,明日清晨咱們就要趕路的!”
夜七柒迷蒙著雙眼,瞧著眼前十分有精神的笛洛,迷迷糊糊的說道:“你不去休息嗎?還坐在這裏?”
笛洛輕笑了一聲,說道:“姑娘去廟中睡去,笛洛就在這外麵雨士兵們同住了。明日清晨笛洛會喚醒姑娘一同上路,姑娘安心的睡吧!”
“哦!”迷糊的夜七柒抱著已經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寵兒搖搖晃晃的向著城隍廟走去。深深地打了個哈欠,捂著嘴巴走入了城隍廟中。
“臨水,你給七殿下去信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清楚,探聽清楚這位姑娘到底是何人?那墨玉當真是殿下贈與她的?”
臨水恭敬的應了一聲,又勸了笛洛早點休息,這才退下去寫信。
夜風緩緩地吹著,吹散了夏日的灼熱,帶著一股的清涼。火堆兒的火苗兒隨著微風的拂動而搖曳著身姿,火苗兒不住的搖晃著。笛洛用樹枝撥弄了幾下眼前的火苗,看著靈城的方向,輕微的歎了一口氣。回到靈城,以前的飄搖灑脫都會慢慢的散去,留下的也隻不過是勾心鬥角,陰陽謀略吧。
等到臨水去信回來,笛洛才隨便找了棵樹,倚著樹慢慢的坐了下來,靠著樹幹,抿了一口薄酒,瞧著天上掛著的月牙,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馬車轆轆的聲音停止,天水逆掀開車簾,信步走了下去。今日隻能夠在這野外安營紮寨了。月色漸深,西炎帝國一行人已經趕了一段路,雖然西炎帝國與青域帝國是鄰國,但是距離靈城還是有一段兒的距離。此時距離青域帝皇大壽已經沒有日子,所以才會快馬加鞭,迅速的趕路。
此時天色漸晚,前方也沒有任何的村落城鎮。西炎的皇太子武德便命人在此空地之上安營紮寨,歇息一段兒時間再走。
對於這個武德皇太子,天水逆沒有任何的情緒。他為人本就冷清,清清冷冷的帶著一股超脫的氣質,在西炎帝國享有盛譽。但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更是不輕易出門,因此與朝中的各個官員也沒有特別好的關係,隻不過盛名之下,總有些人對於天水逆是十分的尊重。
而武德皇太子就十分的敬重這位西炎帝國享有盛譽的丞相大人。拖著殘破的身體,卻有著高超的智慧,實在是令人敬佩。這些日子來,他總是聽取著丞相大人的意見,此時也是因為感覺丞相大人的身體不適,才要歇息一番的。
天水逆走到已經生好的火堆兒麵前,對著武德皇太子施了一禮,就緩緩地坐在了地上。他一襲白衣,滿頭烏黑的發被一根碧色的簪子輕輕地束住。烏黑的發散落在潔白的衣衫之上,相映成輝,十分的美麗。
玉色的麵龐之上帶著一絲清淺的笑容,但眼眸之中卻絲毫不見笑意,倒是讓人深究。
武德皇太子瞧著麵前這個玉一般兒的人,謙謹的問道:“天水丞相上一次探查碧水城之事可有眉目了,到底是何人作祟,使得碧水城無一人生還?”
天水逆麵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眼眸看向武德皇太子,這才張口說道:“既然武德皇太子沒有得到消息,那自然就是帝皇不希望消息泄露,那逆自然不敢違背聖命,武德皇太子還是切莫要管這件事情了!”
雖然他的麵上沒有絲毫的神色,但是語氣之中卻透露出幾分的淩厲,能夠當上皇太子之人又豈非是尋常之輩,武德謙謹的對著天水逆一笑,說了一聲,“多謝天水丞相提點,武德謹記!”
天水逆露出了一絲輕微的笑顏,“這一次去了青域帝國怕是有好戲可看,武德皇太子不妨將心思放在這個上麵,可能會討得帝皇的歡心!”
幾句話就將武德皇太子俘獲,知曉天水逆此時是在提點他,武德皇太子自然是欣喜的應道。同時也命人仔細的探查青域帝國此時的情況。既然天水逆說有事情發生,那麼怕是真的有事情要發生了。這位西炎帝國最為年輕的丞相,心思卻深沉的可怕。況且天水氏族也不是什麼尋常的氏族,有許多的消息怕是皇族都不會知曉。
武德皇太子想著青域帝國會有什麼樣子的事情發生。而天水逆則是手指不住的盤著手中的碧色珠子,心中透露出一絲的欣喜,有了那個不安分的姑娘,哪裏都會有大事兒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