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寧目光中滿是深情惆悵:“贏越—――”
一身青衣的男子看也沒看她一眼,對著楚青玄:“我看皇上似乎是累了,不如回寢殿休息吧!”
“好。”青玄甩了甩衣袖,有宮人侍衛進來跟著直接就從後殿離開了。
越初霽看著皇帝走了,一時間看著媯寧沒好氣的說:“當初你入帝都為官,因你贏氏一族曾經也是楚國之臣,而你幫扶當今皇上奪得天下,所以才群臣擁戴,可你就是這麼輔助皇上的嗎?司空大人。”
贏越兀自笑著,不以為然的說:“小侯爺似乎火氣很大。”
媯寧在一旁,好不容易克製住臉上的情緒和心中的悲涼,語氣卻依舊不自然的喊他:“司空大人—――贏越。”
贏越聽到她的聲音後,似乎並沒有任何反應,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她說:“聽聞今日姑娘回帝都,微臣在此恭迎了,自三月前在錢員外處一別,也有三月,姑娘可還好?”他負手而立,卻壓根不看她,因為,他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裏。
“很好—――”
或許是早已預料到了這樣的冷漠,她臉上除了有些傷感外並沒有多餘的情緒顯露,一個連她是誰都不記得的人,她還指望什麼?
贏越見她有些怔怔的看著自己,默然的再行了一禮後轉身朝著宮外走去了.
“贏越—――贏越――”她連忙跟著出去,急切的喊他。
他轉過身來,問:“元傾長史,還有何事?”
她深思微怔:“我――沒事――”
媯寧眉頭一皺:“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曾經有一個妖孽,他生病時呢喃:你可以不喜歡,也可以恨我,但你必須在我身邊,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他還說:如果你先死了,我必將你屍骨盡收,讓你生是我人死是吾鬼,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她是欠他的,可是,現在想還也無從下手了。
贏越走後媯寧一人站在那裏,直到越初霽走了過來:“阿寧。”
“嗯。”
“你別放心上,一直都是這樣的,他位高權重皇上又不管,所以誰都不放在眼裏的。”
回過神來的媯寧問:“他是何時被封為大司空的。”
越初霽告訴她:“是兩個月前甄太後回宮時。”
“甄太後,甄汨—――”媯寧閉了閉眼,她竟然也入宮了,這一切的周而複始,又回到了當初的陰謀詭計嗎?
從她在錢員外府上找到贏越時,她就該猜到甄汨也還活著。
在大漠裏收到的信箋中提到:甄汨再次出現在帝都以後,楚青玄便將她接入宮中行了太後禮,而贏越,也從一個前朝之君的身份一躍成為了大司空這個一品大臣。
甄汨和贏越—――到底想在帝都做什麼—――
青玄為何在甄汨回宮後就突然這麼頹廢了?
娉婷閣,曾經寧太師寧江所建,媯寧沒有想到青玄會將這座閣院作為她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