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姨,山下有一場好戲,你不看看嗎?”
甄汨聽後,起步朝著山崖邊走去,此刻,雖然雨勢很大,但是整個山林間的動靜還是能看清一二的,甄汨頓時大駭:“這是怎麼回事?”
贏越笑著走過去,看著山下各處打鬥的士兵,血染山裏麵烏壓壓一片,他笑:“甄姨,你所帶的熙王遺部和南疆兵不過一萬,但是現在帝都集合了三萬兵馬攻打此山。”
甄汨慌忙的說:“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進來?”這座山易守難攻山,怎麼可能在這一時間攻入這麼多人。”
姬酒深反問:“甄姨,你不知道?這裏曾經是袁成綏的駐紮地,他在這山上設下了多出暗門地道,隻要能從木屋的暗道口出來,想要攻進這林中,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甄汨頓時恍然大悟的看向他:“你故意將我帶離木屋,好讓他們能順利從木屋出來,這是你設計的!”
贏越並不否認的笑說:“甄姨要是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
甄汨頓時怒視著他:“這些年來,我信你器重你, 沒想到你竟然反過來這樣對我。”
“甄姨,其實在我心裏,我並不想這樣對你的。”
甄汨冷笑著看他,那日宣德殿,她早該料到,劉廷業若不是因為他,為何肯與宣王部合作:“—――待帝都事成瞞著青玄將我與南疆國一網打盡,贏越,我想聽聽—――你是多久就開始這樣計劃的了。”
山崖上風雨不斷,淋濕的發絲貼在臉頰上,他唇角笑意的回答:“從一開始,從知道甄姨你不隻是要為六王報仇,而是想讓南疆淩駕於楚國之上開始,甄姨,南疆其實不需要走息國的老路,因為背著一個弑君奪江山的名義,並不好。”
“這七多年來,你都是這樣計劃的!可你別忘了,如今的贏風華可是南疆的王,你不為自己,難道也不為他嗎?”
贏越收斂了笑意:“風華他不是你,對於山河之爭並沒有那麼執拗,當年我息國先祖是將楚國山河分走了一般,但是,也沒有想過將這天下盡歸南疆。”
甄汨伸手一把握著他的脖子:“你可真是工於心計啊!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發現你早有想置我與死地的心。”脖間脈搏微動,是極其不正常的頻率,她訝然:“你――”
贏越依舊妖嬈悠然的笑著:“甄姨,你有抱負又有誌氣,但是當初你聯合六王複仇的時候,不該是以南疆國的利益為先。”
甄汨看著他,很是輕蔑的收回手:“—――原來,你是在跟我同歸於盡啊—――”
贏越看著她唇角輕笑:“是你想先置我於死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甄汨頓時大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整個山穀間—――
淒厲猖獗,聲嘶力竭—――
媯寧她幾乎用盡力氣的跑回山崖之上,陰霾的天空下依舊是大雨滂沱,那光禿禿的泥濘崖邊是孤零般的空寂,蒼涼的風雪吹打在臉頰上生疼,也冷的讓人絕望。
山頂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