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尤眼中一震:“宮主—――”
媯寧一臉不由拒絕的說:“送太後離開,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在退回宮殿的路上,媯寧問劉廷業:“侯爺的計劃是什麼!”
“想辦法進入宣德殿。”
“殿外肯定是有甄汨的重重把控,侯爺有辦法進去嗎?”
劉廷業:“若是硬的不行,那麼我們隻能另辟蹊徑,按著我和墨尤商量的計劃,甄汨進殿去見皇帝後,影子監的人是皇帝身邊的屏障,甄汨要是想殺皇帝必然會先除掉影子監的人,他們必定會鬥得兩敗俱傷,雖然甄汨帶了人圍在宮殿外,但是我們在一牆之隔的留春殿也安排了人,陳昶的禁衛軍更是守在殿外的,宮外全是我龍州三郡的人。”
“那麼,姬酒深同樣在殿裏,若是傷及了他怎麼辦。”
越陸也此時問:“你很在乎他嗎?”
“我隻是覺得,侯爺你不會不顧及他,畢竟,他真的是方九言唯一的徒弟,當年方九言浪蕩息國,傳授了當時還身為祈王的他一身琴藝。”
“酒深那邊我想保他,但是若是情況太過複雜,他又與南疆脫不了關係,那我隻能先步不及他了。”
媯寧頓時悵然冷笑:“你本來就沒想顧及他的,你安排的人隻是為了不讓南越不讓甄汨有機會出宮的網而已,宣德殿裏真的亂了起來,你們根本來不及進去去救他!”
“他曾是息國國君,他這些年來在帝都所做的事,也不過是為了讓南疆得這天下而已。”
媯寧無言的苦笑:“墨尤他同你商量了這個計劃卻不告知我,我想我已經知道原因了—――”
他們與姬酒深――終歸是對立的。
甄汨入宮,是直逼著宣德殿來的,並不傷及宮中一人,正如在城門口與君戚一戰時,雖打得激烈,但甄汨卻是嚴令了士兵以百姓為重,這樣的作態,明顯是是揚著伐君正師的旗號來的。
此時的宣德殿周圍已經被南越來的士兵圍得水泄不通,而陳昶的禁衛軍同樣在這殿外,雖未與南越的士兵正麵衝突,但是都是各自設防的。
媯寧看著這嚴密防守的殿外,正門處站著一麵容熟悉的將領。
這個當年陪伴了冬青兩年,害她終日相思的男人。
她走過去,淺笑:“張祿年,你還記得我嗎!”
他恍然,同樣笑了下:“怎會忘記。”
媯寧指著宮殿門口:“—――我能進殿嗎?”
“不可。”張祿年隨即一臉嚴肅的說:“主子說了,宣德殿已封,出一人殺之,進一人也殺之。”
她又說:“我也不可可以?”
張祿年閉了閉眼,言辭冷冽的拔出了佩劍:“進者,殺無赦。”
“你!”媯寧歎息冷漠而笑:“可真是時過境遷,半點不念當年情分啊!”
張祿年苦笑,點頭。
“我看,你還是別費工夫了。”說話的是不遠處的陳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