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鮮血,媯寧再看著他一直按著不讓自己動的手,忍不住的閉了眼—――
“記得—――告訴她—――”
死有何難,也不過瞬息一刻的時間罷了。
這帝都本已風波如今又牽出了萬裏浪,麵對朱代瑄狀告皇帝的真相說出後,君戚當場就將其給殺害,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得不讓人議論。
朱代瑄的死,終是推翻了逸王部反叛的那些言論。
深夜,媯寧潛入梁上居,在秦綺羅的房間了,她看著她正獨自坐在屋裏裏煮著茶,茶中帶著微微竹木香—――
她走過去,蹲下看她:“綺羅,你知道今日發生了何事嗎?”
麵前的人容色秀麗,微紅唇角的問:“發生了何事?”
“我記得你曾今說過,朱代瑄這個人雖然能分辨黑白,但是卻不會舍己為人。”
秦綺羅抬頭看著她,見她眉宇間神色淒涼,心中恍然的問:“他怎麼了?”
“今日,他上大理寺說抖露真相,被君戚殺了。”
“他死了?”秦綺羅頓時麵色一變,手邊不自覺的碰到了茶壺,被燙的立馬握住手。
媯寧說:“他臨死時說,若是你有那麼一點在意他,在他死後,為他上一柱香便好。”
秦綺羅目光震驚的顫抖起來:“—――”
媯寧說完了要說的話,便垂眉的站起身來離開了梁上居。
第二日一早,君戚竟然親自來了東宮,媯寧心裏很清楚,他昨日殺了朱代瑄,現在來這裏必然是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的。
在屋外,看著這高大威嚴的人,那些極力壓製的情緒還是無法抑製的從眼中流露,看著他,朱代瑄口吐鮮血而死的情形立馬浮現在眼前――
君戚對著身邊的人說:“我要和姑娘單獨說會兒話,你們都退開。”
她語氣森寒:“君大都尉來東宮是要做什麼?”
“朱代瑄這麼一鬧,讓整個帝都都亂的沒有章法了,我來看看,姑娘開心嗎?”
“我覺得你是該去問問皇帝,問他擔心嗎?”
君戚走進屋子,神色自若的兀自坐下:“我來此,還為一件事――姬酒深的下落。”
她聽後,眸中一冷:“無可奉告。”
君戚鎮定自若的說:“姬酒深,他到底是誰,和南疆是何關係,你以為皇上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
“若是他現在出現投降,皇上不會殺他。”
她厲言:“謀害六王,逼死先皇嫁禍給息國多年,讓息國背負了叛臣忘恩之名,大都尉認為他會如此前塵不計的跟隨嗎?”
君戚不以為然的問:“你知道當年為何一道先皇的假聖旨各在城外的六王都紛紛帶著親衛兵趕赴帝都嗎?”
媯寧回答:“因為聖旨上寫了先皇病危。”
“皇上病危之時,楚國沒有儲君,若是他們沒有奪位之心,為何先皇病危的聖旨一下,他們不是匆忙趕回帝都探病,而是各自傭兵進入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