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穆頓時上前驚呼:“你幹嘛!”
她咬牙的說:“都退開。”
嚴穆憤然:“十七皇子為救你們涉險,可你竟然恩將仇報。”
媯寧握著匕首的手一直在顫抖著,身體已經撐到極限的閉了閉眼,想保持著清醒,卻越來越無力。
此時,腰間伸出一隻手將她攬住,並拿過她手裏的刀自己抵在脖間,少年目光如星語氣灼然:“你們要是誰敢靠近,本皇子死在你們麵前。”
媯寧心中難受的看著他,看著他自己放在脖子間的鋒刃微微用力,鮮紅的血跡便從刀刃上流出。
袁成綏扶額無語:“你傻不傻.。”
而嚴穆卻深知自家這小皇子的脾氣,連忙上前擺手的說:“十七皇子,你別衝動。”
再回頭看時,楚無憂扶著媯寧退回到馬車上,姬酒深看著兩人進來,尤其是看著楚無憂脖子上的血跡,說:“謝謝。”
“—――”楚無憂扶著媯寧讓她靠在一旁,苦笑著卻又紅了眼的說:“我不管什麼原因讓他們追殺你們,但是要是你們有事,我楚無憂拿命都可以換的。”
楚無憂啊楚無憂—――
姬酒深默然了一下,看向一旁已經快昏迷的人:“她怎麼樣了。”
“沒比你好到哪裏去。”楚無憂說著,伸手放在她額頭上一碰,頓時嚇得看向姬酒深:“好冷。”
“看看她脖子上的玉佩。”
楚無憂連忙將她衣領拉開些,便看到一塊閃著光的透明玉佩,上麵縱橫交錯的紋路很是奇怪。
姬酒深苦笑,眼中黯然:“終於是走到了這一步。”
楚無憂不懂:“她怎麼了?”
“她現在很冷,需要當歸和生薑。”
楚無憂立刻明白的鑽出馬車,將刀架在脖子上說:“本少爺要你們采些當歸和山薑,熬成一碗水給本皇子送來,否則,本皇子就自殺給你們看。”
嚴穆差點翻了白眼的咬牙,看向袁成綏:“準備吧!”
袁成綏差點沒把擦鼻血帕子甩到他臉上:“不是我說,你們這小皇子這麼胡來就由著他?”
“他要是有閃失,皇上非扒了我的皮。
本該是拿著兵器要命的,結果現在是拿著兵器滿山的找藥熬藥,一群人也是憋屈的不住歎氣啊!
這邊熬了藥來送進馬車, 而那邊從從山下而來的人更是讓這裏的人頭疼,因為來的人是太後和越初霽。
沒辦法,這人,也隻有讓他們給帶走了。
從山上下來,一路駛向帝都的路上,馬車裏除了有太後外,還有楚曦昭。
太後問:“他們怎麼樣了?”
楚曦昭一個個把玩脈後說:“一個失血過多,一個身負寒疾,都差不多,得趕快回去醫治。”
太後一怔的看著,姬酒深一身傷失血過多可以理解,可是媯寧:“她怎麼會有寒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