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用甘草。”
“姬公子說甘草好睡眠,所以我就編了一隻小鳥,你拿去放在枕頭邊上吧!”
此時,墨尤和金蟬他們都有些怔怔的,媯寧卻淡笑著從她手裏拿過那隻小鳥看了看,問:“你見過青玄了嗎?”
“恩,見過了。”她說著,有些撇唇的歎息了。
媯寧了然的問:“他不太說話,而且也不太理你對不對。”
“嗯嗯。”她說:“從見到他的那天起,他都沒對我笑過。”
“這是他的一貫做派,跟誰學誰,你沒必要在意,不過你這個時候還敢出來瞎跑,姬酒深就這般放心嗎?“
此時,就在這屋簷下的房梁上突然又竄出樂一個頭,打著哈欠說:“當然得放心。”
眾人抬頭望著,皆是有少許驚訝,媯寧看著頓時扶額,她這大晚上的睡了覺到底有多少人陪著啊!
楚闌珊抬頭笑說:“尹大俠,辛苦你了。”――
第二日,媯寧梳洗了一番後便在茗初的陪同下去了慈寧宮。
路上,金蟬陪她隻馬車裏坐著,神色分明的問:“當初小姐為何敢把一切都告訴太後?“
“金蟬,你覺得太後真的那麼好騙,最近帝都發生的每一件事她都參與卻一點發現都沒有嗎?“
“小姐是說,其實太後早就懷疑了。”
“想著五年前,她在季相府一事上那般堅決的讓皇帝重審,並不是她真的知道真相,而是因為她相信季相爺的為人,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都是由我和姬酒深一步步將她拉進來的,麵對那些案子,她並不是真的想去查,而是因為她相信我們,她對的不是事,而是人。“
“可是現在,她夾在中間難以抉擇了。”
媯寧苦笑了一下:“墨尤說,太後這些年來心裏的苦從不表露出來,但是不管怎樣,她的初心都是未變的,這樣的女子,終歸是我們,是歲月對不起她。”
“墨尤他――對太後還有情嗎?”
媯寧就這個問題迷茫了,她搖頭看著金蟬:“你覺得有嗎?都十年了,我從未看過他對當年的事提過半分。”
遙想十年前,墨尤以趙清毓的身份來到帝都,為了接近皇帝而成為了武狀元,年少多情卻帶著視死如歸的目的。
二十年前的太後情竇初開,可惜這段情終究是沒有結果的。
兩人分道揚鑣,墨尤當年因為薛府的背叛而冒險選擇了雲方寺刺殺,更加成為了太後心中最難以言語的傷痕。
金蟬默默點頭:“或許是有情的,隻是現今的情況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世事兩難全,感情這東西外人也看不出來。”
“也對,外人是看不出來。”金蟬說著,目光一直投在媯寧身上。
“你看我幹嘛!”
金蟬淡笑:“沒什麼,隻是想說,小姐你也一直在是心事深藏不與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