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這時將目光投進她的眼眸,手指卻撫上她細膩雪白的肩處的印記上停滯:“你有想過自己有一日會殺了我嗎?”

她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眼底妖冶般的冷笑著,夾雜著越來越濃烈的危險氣息在不斷靠近,她忙說:“你不能碰我。”

姬酒深手指撫在她唇邊,搖頭而笑:“你是想說,若是按尊卑,我還得喊你一聲太子妃,所以,我不能以下犯上嗎?”

她淡然的說:“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過分?怎樣的程度才叫過分。”他扣著她的下顎,緩緩低頭,彼此的氣息越來越近,肩上的手指在她脖間貼緊,指尖深陷到似乎要將她掐死一般,可他終究沒有用太大力氣。

媯寧眼底漸漸冷冽,同樣伸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贏越!”

因為她的這兩個字,姬酒深停下的看著,握在她腰間的手緩緩上移:“你覺得這個名字是我的軟肋嗎?”

她身子微顫,他指尖的溫度灼熱,仿若火焰一般的燒的她難受,可她眉眼間神色分明的看著他說:“適可而止。”

姬酒深問:“要不然呢?”

身上的手掌越來越感到放肆,她心口的感觸也越來越悸動,溫柔氣息的包圍有種快要溺亡的感受讓她再次喊出:“—――贏越。”這一聲,近乎哀求。

他無法做到強迫她,更看不得她現在這般委屈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神色卻始終妖嬈,他收回手將她抱在胸口,承諾般的說:“好,我不碰你。”

如釋重負一般的將眼裏的水光緩緩收回,在自己冷靜下來後,她推開他向後退了兩步。

姬酒深笑著走到桌邊端起藥碗坐下,眉眼如魅的望著她,語氣赫然如勾:“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可以放任你。”他緩緩而笑,指尖輕叩碗壁道:“你恨我也好厭我也罷,我同樣會對你好,就當我欠你的吧。”

她站在那裏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目光冷冽如冰,卻不想示弱的告訴他:“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笑語氣邪魅:“或許—――很好吃。”

“—――”這個人,會讓你無端的沉淪卻又害怕去沉淪,所以對於他,她從來都是無可奈何的。

姬酒深語氣溫柔的說:“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要記住,就算你恨我當年負了你,恨我殘忍絕情,但你現在除了和我一起,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這四個字,他說的果斷決絕,不容置否的口吻,不過也是,現在除了他,還能指望誰來扳倒這麼穩固的帝都朝堂。

她苦笑了一下的看他:“姬酒深,我恨你的情緒裏,隻是因為你鐵石心腸,我並不在乎當年你是如何負我的,你能答應我放了越初霽我很感激。”

鐵石心腸――感激?姬酒深看著她的神情,他手指略微僵硬的放下茶杯:“說到底,越初霽和你什麼關係呢?”

媯寧唇角掛起笑意,走到他眼前蹲下告訴他:“但是我知道的是,他以後會成為楚曦昭身邊最好的臣子。”

“—――”她的笑意是是對他絕大的諷刺,他後背一僵的閉了閉眼,這姑娘,帶著恨意內心已經到了你無法掌控的地步了,她可以讓你心軟,也可以讓你絕對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