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說:“她該是恨我的。”――
竹綃看著他腰間的傷,冷笑說:“比如說殺了你嗎?師傅。”
姬酒深頓時那個眼神啊――:“能說點讓師傅開心的嗎?”
竹綃又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曦昭,可要是她知道我們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青玄登基,那會如何?”
姬酒深苦笑的悵然:“那樣她不會再想為六王報什麼仇,不會再管你我—――定會拚一個你死我活。”
“所以—――就為了讓她有顧忌的留在你身邊,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也沒關係嗎?”
姬酒深閉了閉眼:“你就不需要多言了。”
竹綃:“—――。”――
東宮裏,媯寧眉頭緊皺的靠在窗邊,外麵依舊寒冷,還有些微風,已然是深夜了還一直這樣站著,金蟬:“小姐,你怎麼還不睡!”
“我覺得悶悶的,想吹吹風。”
金蟬看著她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衣,看著還暖和,烏發素顏清美淡然的模樣與平日裏的活潑很不相近,她歎息的說:“小姐昨晚從梁上居回來就不怎麼對勁啊。”
“沒事。”
屋外的風吹得她發絲輕拂,金蟬走過去,替她將窗戶關上:“這麼冷,小姐還要吹著嗎?”
媯寧苦笑:“茗初,隻有吹吹風才能冷靜的想問題。”
金蟬聽後,問:“是在想如何搬倒當今皇上?”
媯寧撇唇:“不知道啊。”
這日,楚無憂帶著一大包蜂糖酥來到東宮,然後就開始喋喋不休的數落:“也不知道初霽這幾日是怎麼回事,白天就把自己關在府裏不讓人進,晚上就跟著那個風流少爺高陽旭往春花樓跑,我都鬱悶了,太子哥哥也是,整日裏不是在朝堂就是在城外,不知道幹嘛,都不出來玩了。”
媯寧恍若未聞的看著他帶來的蜂糖酥:“你幹嘛帶這麼多來?”
|“我還想問你呢?小酒說你心情不好,讓我多送些蜂糖酥來給你,你到底怎麼了?”
她神色淡然的問:“我很好啊!姬公子他好不好?”
“我看他這兩日倒是不好,說是生病了一直在屋子裏躺著看書,臉色也白白的,我今早還去看過初霽,他還是不見我,是不是近日帝都風水不好,把這一個個的都衝撞了。
“或許吧!”沒大事就好,她驀然的垂頭,不再說話了。
“你還說你很好,我看你就是無精打采的像生病了一樣。”
“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楚無憂看著她:“你要是在府裏呆著無聊,不如跟我去軍營玩玩吧!”
軍營――媯寧終於抬起頭看他:“—――好。“
君家兵營裏,恰好楚明澈和君戚因為近日有外使來朝都進了宮。
楚無憂這邊興高采烈的便帶著媯寧進來,士兵們都意氣勃發的聲震如雷,整個練武場也是塵土飛揚的,聲勢浩蕩間他們捂著鼻子就繞開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