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霽放開她的手,胸口頓時抽搐了起來,他潸然一笑:“不知道的代價就是這樣嗎?”
他看著她的神情越來越迷茫,甚至漸漸的開始渙散,且麵上的神情也不受他的控製,極其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她連忙點了他的穴扶著他讓他倒在身後的軟墊上。
媯寧看著一旁地上的香爐,熏香有毒,解藥是茶,這是紀良之方才一進屋子就用眼神提醒了她的。
她端過茶杯給他喂下去,眉眼淡然的說:“這是癲狂香,是來自塞外的一種奇藥,隻要聞過的人都會在三柱香後進入瘋癲狀態,若沒有解藥,不出一月,便會癲狂致死。”
越初霽鎮定了好一會後,問她:“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就是沒打算讓我好端端的走出去了是嗎?”
“我不可能讓你有事的,所以小侯爺,我希望你配合我一下。”說完,手掌在他脖子後一敲,人就暈過去了。
竹綃再次進來時,媯寧正拿著一壺酒往越初霽身上灑,他寒冰似得語氣說:“你要燒死他?”
想的真是太多――媯寧轉身看著他:“竹綃,我還沒那麼狠。”
竹綃更是疑惑:“那你在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
在竹綃還未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時,樓下莊七洺的大喊:“太後怎麼來了?”
竹綃頓時看向桌上的那杯茶,明白的一把拉過她:“阿寧,你在玩火!”
她對他笑了一下:“我有分寸的。”然後甩開他的手朝樓下跑去。
在樓下,齊成婉的到來讓莊七洺頓時驚訝的不明所以,可媯寧這從樓上笑語盈盈的下來便讓他明白了。
齊成婉看見繆臻,便問:“阿寧,你派金蟬來說你在梁上居喝醉了是怎麼回事?”
她笑著將手指著樓上:“不是我,可能金蟬說錯了,是小侯爺,他就在樓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竹綃在一側眼中越發的暗沉的看著她,憤然的起身朝著姬酒深的主屋而去,她竟然這樣做了。
越初霽對梁上居懷疑了那就不該留,讓其瘋癲一月死於侯府那是最好的計策。
可這個姑娘真是太過任性了,為了救他,竟然連大局也不顧。――
深夜的主屋裏,姬酒深目光冷冽,更像是荊棘的刺一般的冷漠:“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媯寧回答:“我知道。”
他的目光頓時充滿嘲諷:“你知道,所以你現在是想讓我怎麼說你?”
“或許你認為我這樣做是錯的,但是我能保證,我這樣做絕不是在冒險,越初霽現在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一點威脅。”
“你確定嗎?”
“我能確定。”
“荒謬!”姬酒深冷然的看著她:“你說你能確定,但是阿寧,我不是你,整個六王遺部的人也不能讓你來代替,梁上居建立的目的不能打草驚蛇,就光這一點,越初霽他不能再留,就算他是侯爺那又如何,比得上那些年慘死的六王以及眾多王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