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頓時笑的促狹:“這步搖紅的喜慶大方,且又精致美麗,我想阿寧在日後重要的日子裏帶上一定很美。
媯寧笑的有些僵,隻得點頭。
她將步搖交給金蟬收好後,皇後很快就被兩個妃子拉去敬酒了,她無奈的歎息,也沒有了興致的自顧自朝著燈光暗處的閣樓角落處走去。
這個園子有太多的壓抑,仿若有石頭擠在胸間一般,當年皇帝究竟殺了多少人才有如今的模樣的,那些長埋地下的白骨,是滲透血液的荒涼。
因為此時已是太陽落山,這角落處既是背光也是陰沉,所以人到了這裏後幾乎就成了晚上,本想在這裏稍稍休息一下再去那鬧得頭疼的地方,可沒想到這身後突然竄出來的一個人倒是讓她一驚。
而這人似乎是有些酒意的,他看著眼前的影子倒像是個女孩子,便以為是這閣樓的小丫鬟,伸手一把將她拉過來想讓她給自己倒杯水來,可這剛碰到這女孩子就快速的避開了。
媯寧反應很快,尤其在這暗處更能發揮本能。
隨後便一腳朝眼前的人踢去,而這人似乎也是會武功的一下閃開,帶著醉意的調笑:“呦――,你還會武功呢!”
這醉人再次無賴的下手,媯寧看著此時烏漆抹黑的,她以為這是個見色起意的登徒小廝便想著教訓教訓他。
她身手極快的在此人手掌還未碰著她時,便直接給他眼睛上一拳,再攻向其肚子,手指在其手肘上兩點,胸口上一腳便將其踹翻在地上。
隻聽得地上嗚呼哀哉的一片,這動手打了人後,她覺得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她便逃之夭夭。
可是――在逃之夭夭的過程中,她很不幸的撞了人,不過還好,這人是越初霽。
“你跑這裏來幹嘛?”
媯寧立馬說:“我――想吹吹風就走到這裏來了,可是發現這裏太黑了,我害怕便想趕快回去。”
“快去宴會上吧!”
“哦――!”說完,她又是快速的跑開了。
越初霽這邊倒是朝著方才她打人的地方走去,邊走便喊:“九皇子,你這醒酒要醒到什麼時候?”
沒有聽到聲響,越初霽便朝黑暗處又走了幾步,直到聽到有哀嚎的聲音,他一驚的連忙跑過去,這聲音,分明是九皇子楚千蕨的:“ 九殿下,你這怎麼躺地上去了。“
楚千蕨依舊哀嚎著,直到越初霽將他扶起來,他捂著眼睛欲哭無淚的說:“那女人呢!把她給本皇子找出來!”
越初霽一怔,扶著他邊走便問:“女人,哪裏來的女人?”
“就是一個武功高強,三兩下就把本皇子給打在地上的女人,你快把她給本皇子帶過來,本皇子要滅了她。”不就是想叫她給倒杯水來嗎?至於下狠手嗎?
這時,回廊上已經有了燈光,而此時越初霽看著他那張臉,兩個眼睛紅腫,鼻子還留了血,月白色錦服上還有腳印,這麼狼狽的模樣讓他驚歎:“剛才,是一個女人將殿下打成這樣的嗎?”
“是啊!”楚千蕨自認自己武功還是不錯的,可方才是真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被一個女人如此羞辱,他哪裏能氣消,憤然的朝著宴會上走去:“今晚皇後到底請了那些女眷,這女子一定是哪個府上的野蠻丫頭,本皇子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膽。”
越初霽連忙拉住他:“殿下,你確定你要這樣去見人嗎?”
“如何!”
“不是初霽多嘴,你這模樣太—――衰了,好歹您也是一國皇子。”
“—――”一時間,處千蕨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悵然若失的模樣,身為一國皇子居然被一個女人打成了這樣,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
這九殿下雖不敢出去,但依舊憤然:“初霽,我不甘心。”
“我去讓太子殿下過來看看你吧!最好是現在就從那邊船道上趕緊回府裏,免得遭人看見了非議。”
“對,你快去把太子哥哥給叫過來,說他親愛的九弟遭人打了,讓他給我報仇。”
越初霽忍著笑意,還是恭敬的點頭:“是。”
越初霽點頭,再轉身之後,麵上的神色越來越暗,想著方才媯寧從這裏跑過時的情景,他默然的緊握了手指。
楚曦昭來後,見著那被打成熊樣的人,滿臉的嘲諷:“你不是自認自己功夫好嗎?好的話怎麼成這樣了?”
楚千蕨頓時一臉委屈,很是不滿的模樣:“皇兄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