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的點頭朝牆縫裏走去,一條暗道越走越寬,在一方青石門前,她輕輕推開進去。
這是一個如同白玉雕刻房間,周遭雪白,一室之內事物應有盡有,且都是奢侈的琉璃珠玉等物品。
有一白玉屏風前有一張大理石雕花石桌,一個少年白衣坐在燈台邊,桌上還放了一卷論語,美輪美奐的麵容輪廓,細致如刻的眉眼,仿若與這凡塵絕俗一般,隻是那神韻間,還是稚嫩的氣韻。
“青玄—――”
少年看著書並沒有抬頭:“你是誰?”
這孩子,也不過十七歲,可能因為自來跟著竹綃的,所以這說話神態跟他是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了小孩子的稚嫩。
她眉間悠然的說:“你師父讓我來看看你。”
青玄冷笑了一下,放下了書看著她:“見我幹嘛?”
看著他如此質問,媯寧握了握手指:“青玄,你說話的時候你都是這樣的語氣?”
“那我該怎樣?”他眉間如寂雪般的一掃:“我見不得人,所以也不喜歡有人來看我。”
媯寧不知怎麼這個孩子說的話,句句紮在她的心上:“我知道青玄,但你要明白,你的師父是愛你的,世間風雲世態多變,你要做的是順應和不違本心,不要將那些事強壓在自己身上。”
少年麵色如玉的垂了眉,冷然一笑:“你也是六王遺部的人嗎?”
她目光定然的笑著:“不是,但是我以後會常來看你的—――”
“砰――”桌上一聲震響,少年手中的書被摔到桌上又被彈起落到地下,然後他憤然的起身走到了床榻上睡下:“我說了你不喜歡人來看我,你出去吧!”
背身而躺,一語不發!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黯然的朝著門外離開了。
看著她出來的神色,竹綃眉眼涼薄的起身走到她麵前:“他是小孩子,所以脾氣就這般,你別介意。”
她抬頭望著他,一臉惆悵:“竹綃,這孩子有些勥。”
“僥幸活下來,他也是受盡了苦難。”
將近夜晚時,姬酒深正覺得怎樣躺著都不舒適時,媯寧推開主屋的門端著飯菜就進來了,他微微驚訝的看著她:“終於舍得來看我了。”
她進門後將飯菜放在桌上,而托盤裏此時還放著一瓶藥,她拿起走到塌邊,笑著說:“我先幫你換藥。”
姬酒深笑著從榻上坐起,唇角含笑的張開手臂:“好啊!”
她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腰間的係帶解開,因為呆在屋子裏,所以也就穿了兩件裏衣,暗紅衣衫敞開,姬酒深見她一臉從容的替自己褪著衣裳,不由的問道:“阿寧,你就這麼鎮定。”
“換藥而已,又不是沒見過。”
姬酒深微微低眉的看她,語氣魅惑的如粘連之糖一樣:“可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替一個男人脫衣服,這誘惑力多大。”
媯寧此時剛好將他的衣物褪到肩處,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她依舊平靜的看著他:“或許你應該閉嘴,受了傷還真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