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麵色不好。”
楚明澈搖頭:“皇姑我沒事,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說一下。”
齊成婉點頭,讓他先坐下問他:“怎麼了?”
楚明澈坐到他麵前,語氣不定的說:“我剛查到,當時傷酒深和竹綃的那夥人是榮幟鏢門的人。”
齊成婉聽後,麵色微恙的點頭說:“既然查到了,不管它是不是與郡王府有關,立刻交由衙門辦吧!該如何處理他們知道的。”
楚明澈看著她搖頭:“可是事情沒這麼簡單了。”
齊成婉皺眉:“這件事能有多複雜,我大概也清楚,不過就是因為梁上居那日首演得罪了朱代宣一事嗎?”楚明澈他說:“我本來也以為是這樣,想著朱代瑄的身份特殊,怕衙門辦案藏有私心,所以我和太後才什麼事都親自查,可方才查到榮幟後,竟然查到了一個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人。”
媯寧此時露出疑惑之色的問:“五殿下你查到了誰?”
楚明澈神色暗沉說:“一個叫覃幟的人,現在是榮幟鏢門的門主。”
齊成婉不解:“一個鏢門的主人――這有什麼問題嗎?”
楚明澈幾乎是咬牙的告訴他:“問題大了,覃幟,他是譚鬆的兒子。”
這時,媯寧手中正端著杯子,震得差點失手忙說:“譚鬆的兒子!”
齊成婉此刻同樣震驚。
楚明澈閉了閉眼,眼底憂愁的望著她們:“他是譚鬆的兒子,十七年前,當老師被譚鬆誣告謀反,相府一百多條人命被誅,譚鬆本該被誅九族的,可是當時處理此案的老郡王卻告知譚鬆孑然一身全族竟隻他一人,所以隻殺了他一人來平冤案,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兒子,居然還瀟灑的呆在我們的眼皮子低下這麼多年。”
齊成婉此刻站了起來,此時手指僵硬的握緊:“你是怎麼知道他是譚鬆之子的。”
“我進入榮幟後,幾乎將裏麵的人都逮捕了,其中卻有一個鏢師,他見到這樣的情景嚇得直發抖,想將功抵罪的說告訴我一個秘密,要我對他從輕發落,在榮幟的一間暗房裏,我竟然看到了譚鬆的靈位,可想當年,父皇處死譚鬆後將他挫骨揚灰,並且下令不許任何人為他設靈祭拜,若不是至親之人誰會冒死這般。”
齊成婉依舊不敢相信的問:“就憑一個靈位,就斷定他是譚鬆之子了嗎?”
“且不說這覃幟與譚鬆有著幾分相像,我將他帶進衙門,不過兩場拷問而已,他便哭的不行的求饒,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說自己是譚鬆的私生子,老郡王當年見他可憐,便讓他改名重新生活,還對他極好。”
聽到這裏,齊成婉憤然的說:“譚鬆無端陷害忠臣,害死季相府百餘人,老郡王既然身為皇親,為何要包庇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