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讓事情變好為何不去?她毅然回答:“想。”
姬酒深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很好,連你未來夫君的路都這麼急於幫忙。”
她聽後,澶然的覺得心口發悶,看著他的眼睛,裏麵紛繁溫意,卻沒有一絲溫度,她歎息的說:“你一定有什麼目的,不然,你不會這樣做。”
“真聰明。”
她一震,苦笑了一下,最終眼角還是紅了:“—――”
姬酒深看著她眼角的微紅,可那眼中卻始終忍著淚水,他收回雙手,手指在手心輕打:“為什麼又哭了。”
她握了握手指:“我是哭,當年那個霸道多情的祈王,終於變得這麼陰險狡詐。”
“或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呢?隻是隱藏太深你不知道而已。”
她眼眸微滯,眼中的淚水收斂回答:“原來是這樣?從七年前就開始準備的計劃,確實夠隱忍夠狡詐。”
姬酒深冷然的說:“阿寧,所以,別輕易相信我。”
她看著他:“—――好。”
他收斂了臉上的神色,看著她:“楚曦昭待你挺好,整個楚國都知道。”
“你是讓我好好珍惜嗎?”
姬酒深目光灼然的低頭看她:“算是,也不算是。”
她目光淡然的望著他的眼眸,回答:“聽不懂。”
姬酒深遞給她一杯酒:“喝一杯?”
她看著他,紅衣絕美,如同血色妖異,唇角掛著的那一抹笑意在此刻如同一道鋒芒寒光一樣的映入她的心間,她伸手接過酒杯,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仰頭喝下,然後將酒杯放到一旁桌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酒香肆虐的讓她閉了閉眼。
他比誰都聰明,若非有了猜忌,他不會故意讓紀良之下藥試她,也不會說這些話。
顏枕戈看著她歎息,同樣將杯中酒喝下後,對著她的眼睛:“我與他,誰在你心裏重要?”
她一怔,抬眼看他:“你這個時候問這個有意義嗎?”
姬酒深露出緩緩淩厲來:“兩年前,我離開息國去南疆時,是帶著這個問題走的。”
“哦――”她唇角冷笑:“很抱歉,兩年前你離開那時,你在我心裏早就已經死了,灰飛煙滅。”
他再次問:“那如今的我呢?”
她回答:“惡魔般的存在。”
姬酒深,他算不上一個好人也絕不是壞人,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一定不能靠的太近,這些她從來都明白。
姬酒深將她轉過,看著她眼底不自然的神色,下一刻便問:“在你心裏我真的那麼可怕?”
能說不嗎?她淒然的看著他:“那我問你,楚無憂和楚明澈,他們真心當你是朋友,無條件信任你,那你是怎麼看他們的?”
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郎,一個風雅溫潤的如玉皇子,都是身份尊貴一國皇子。
姬酒深麵不改色的告訴她:“我很清楚什麼是利用什麼是情誼,所以我沒有在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