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屬意的準太子妃。”李封看著她,很從容的行了禮。
她也立即還禮問:“聽聞李大人一向不愛音律,今日怎麼得閑到這裏來了,真是太難得了。”
他神色未變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隨口便回答:“我雖然不愛音律,但是自來知道梁上小樓裏文人墨客不少,所以來此逛逛。”
“原來如此。”她不動聲色的回之一笑:“李大人風度翩翩風華無限,還難得有此情懷,臻兒真是敬佩啊!”
李封聽她如此說後,神色依舊不變的說:“真是過獎了。”
“不知李大人今日來聽的是哪位樂師的曲子?”
“竹綃的。”
媯寧了然的說:“竹綃可是姬公子最得意的弟子,在這帝都也算有名的,大人今後可得常來。”
李封眼中藏著一抹不屑的笑,他說:“自然。”說完,這人就負手一臉淡定的走了。
隨後上來的莊七洺一臉嫌棄的看著李封離開的背影:“從一進梁上小樓開始就一副跟誰欠了他五百兩銀子一樣。”
媯寧瞪了這貌美如花的少年一眼:“七洺啊!好歹他還是個朝廷命官,別多舌。”
莊七洺隻得撇唇的點頭,媯寧上樓後朝著最裏處的琴閣就去了。
在繡滿了鳳凰花的紅色紗幔中,她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雕花木窗便的姬酒深,紅衣墨發不紮不束,映著窗外的光線,恍然間仿若神明般扣人心弦。
真是公子傾城卓越之姿絕世獨立啊!
姬酒深此人是突然出現在楚國的,以相貌樂舞出眾而聞名帝都上下。
所以他的名頭,雖是樂伶出生,卻在帝都頗具影響,不止是世家皇族,在那些愛好音律文人墨客心裏,也是打心眼裏的將此人推崇。
聽到身後的聲音,他唇間溫笑的轉過身來,發絲在空氣中微微輕拂的那一霎那,媯寧迎著他的目光低眉的喊他:“姬公子安好。”
他笑著同樣回她:“姑娘好。”
“七洺說辛太傅他――”正問著,媯寧就在四處看的時候發現了姬酒深旁邊的棋桌旁,有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正趴在桌邊的靠椅上睡著覺。
隻怪某人太耀眼,所以她這一進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
姬酒深淡笑:“太傅來找我下棋,可這棋還未下完,他就先犯困了。”
媯寧歎息的走近看了看辛太傅的睡相,倒是睡得挺沉。
帝都有一個修正榮書院,是專供帝都城裏王孫貴胄的子女所上學的地方。
而冬青自回楚國起便進了書院,拜了這位帝都最有學識的辛太傅為師。
而媯寧常去修正榮書院看望冬青,所以對於這位太傅她也是見過多次的。
雖說這位辛太傅是個深諳孔孟之道的老學者了,不過平日裏的心性還如頑童一般。
她笑著看向姬酒深,小聲說:“冬青和我說,在書院的時候太傅也這樣,常常課講到一半自己倒先趴下了,睡得一桌子都是口水,惹得大家都笑的不行。”
姬酒深一笑:“冬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