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憂苦笑著抱臂靠在了門邊,神色清明:“姬公子一來,比本皇子安慰一天都奏效啊!”
媯寧挑眉回頭對他說:“那當然,殿下你如何跟這位名動帝都的姬公子比。”
楚無憂此時卻說:“嫂嫂也可要注意了,你這樣的話要是被太子哥哥聽到,他又得氣的摔桌子。”
媯寧聽後,不屑的搖頭一笑,同樣抱臂的靠在門邊聽琴了。
曲子一停,姬酒深看著這屋外站著的女眷們,很是恭敬的起身行了禮:“各位夫人小姐,劉宗正亡故已成事實,若是哭壞了身子隻會讓他在天上不安,還請節哀順變保全金玉之軀。”
大夫人紅眼垂眉的上前回禮:“多謝姬公子,隻是我家老爺離開的太突然了。”
姬酒深說:“是挺突然的,好端端的就淹死了。”
“啊――”大夫人這一聽姬酒深這話頓時震住――
姬酒深鎮定的隨後又說:“不在之人是逝者如斯,既有哀思之情但也別哭傷了身子,夫人們該學會接受,讓天上的劉宗正安息才是。”
二夫人一臉感動的說:“姬先生能專門到府上勸慰,我家老爺也會欣慰的。”
“人死雖不可複生,但劉宗正生前待我如知己,所以應該的――”
三夫人連連點頭:“多謝姬公子。”
“何須言謝,本該是如此才對的。”姬酒深說著便看向楚無憂。
十七殿下還在納悶,這說話說話的突然看著自己幹嘛!
姬酒深上前了兩步便從容跪下:“十七殿下,既然您今日在此,那還請查找兩位大人的死因,別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
“這――不會不明不白的。”十七殿下被他這突然一跪給驚著了,連忙上前給扶著:“姬公子,你這給我跪下要是被你別人知道了,指不定多少人膈應我?再說這件事已經交給大理寺查辦了啊!”
姬酒深跪著不動,依舊說的誠懇:“殿下,此事事關兩條性命,若是沒有太子殿下這樣身份的督促著,那這命案何時才會水落石出啊!“
一屋子人聽到這裏,想著顏枕戈說的有道理,人死了哭有何用,還是趕緊查出凶手才是真理啊!
所以這些人都齊刷刷的同樣跪下:“十七殿下,請為我們老爺伸冤啊!”
楚無憂很是實誠的說了:“本皇子從沒想過要查這件案子的。”
姬酒深繼續說:“十七殿下,你既然有此身份,那麼就該以身作則,應以天下事為分內之事?否則,如何為當朝皇子?既然你奉陛下之命來此寬慰兩府眾人,那麼查這件案子,你也是責無旁貸的。”
句句有理字字珠璣啊—――楚無憂看著姬酒深,那模樣躊躇糾結的都快扭曲了!
“姬公子,我一向對你敬愛有加,您不至於這麼害我吧!”
楚無憂雖身在皇家但是自小對於什麼朝野之事壓根就沒理會過的,一個人的小日子過得優哉遊哉的,現在突然讓他摻和進大臣被殺的命案裏,這自己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