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越看著他,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老將軍:“君王之務,統馭、擇人、分道、任用、授權也,其中統馭與擇人最為重要,統馭天下要懂得治天下,要想治得天下必要會擇人,忠臣善用,奸臣庸臣勿用,要賞罰分明,方為君道。”

贏越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將軍認為,朕剛才對上國柱的處罰,是不會善用人才,不懂賞罰分明。”

“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隻是往往有忠言逆耳利於行,則要看君王是如何態度。臣現在無罪,是隴西官員汙蔑彈劾,皇上在洛瑾年這件事上並未查清便又將我父子削官發配,這件事傳出去,天下難道不會說皇上做事太過草率嗎?”

贏越聽後,冷冽說道:“老將軍方才一席說教倒是讓朕受益匪淺啊!”

“不敢說教,隻是皇上曾在朝中所言,會遵從孟子對齊宣王的那番說辭,行君之策,以臣為本”老將軍緩緩說完。

那邊晏術也連忙跪下:“皇上,方才是臣魯莽言辭才過激,隻是臣之言還請皇上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

贏越冷然的點頭:“是啊!是該查證了方能給天下一個交代,隻是你這質問君王之罪不可不罰,且先禁足於府中,待查清事尾後,再行定奪。”

老將軍:“謝皇上。”

晏術明顯麵色已是不好的輕笑了一下,陪著自己父親起步離開。

待人都走後,贏越才鬆了一口氣一般,這戲可不好演。

洛瑾年在一旁:“皇上是否將他們逼得太緊了。”

“若是他們真的是楚世子的眼線,那麼不逼緊些,留在這個朝堂對朕而言太可怕了。”

“皇上這是破釜沉舟?”

“已經風平浪靜太久了,這確實是有違常理的。”

老將軍與晏術離開宮中,路上,老將軍問:“明知道這是計,為什麼還要讓自己身陷。”

晏術歎息的回答:“是啊,可是此事事關父親,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老將軍:“這一步,皇上早已算好,他還是懷疑我們。”

晏術苦笑:“他想除去晏府在朝中聲望,竟做的如此果斷。”

老將軍眼中黯然一過:“我們父子曾經投靠過安王,倒真是冤冤相報,寧有窮期,隻是術兒,你如今真的和安王那一黨沒有任何聯係了嗎?”

晏術一頓:“父親也懷疑我?”

老將軍眼中沒有過多的神色,隻是道:“皇上擅長一箭雙雕,這一次他不隻是為了除去我們,更是想看看,在這朝堂之中有沒有楚國世子的同夥,這是在殺雞給猴看。”

十月十三日,離十五尚有兩日。

卻在這時,傳出城外兵亂。

媯寧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和金蟬布置這洛府。

金蟬說:“聽說,晏術帶著自己的五千親衛兵,駐紮在了城外,楚國世子也在。”

媯寧聽後,深色瞳孔苦笑:“晏術他倒是立場堅定,甘心為走狗。”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