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推開眼前的碗,直接將身後的酒壇拿過,仰頭而喝。
晏術沉著了一會,眼中淒然也緩緩而笑,亦拿過一酒壇來:“痛飲今宵,不醉不歸。”
酒入喉中,贏越喝完一壇後,擦了擦嘴角,另一隻手奮力將那空酒壇摔在地上,酒壇落地巨響,卻震痛了人心,眼中血紅的起身,因酒意而搖搖晃晃的離去。
晏術將那壇酒喝完後,緩緩放在桌上,便一直啞然哭笑的就那樣坐著。
煙花散盡人將去,把酒言歡無再有。
贏越走出大堂,靠著扶欄有些不穩的坐下,眼中淒涼的深深歎息。
“祈王哥哥。”蕭玉緩緩走至他麵前,想伸手扶他,卻被他閃過。
他看著她,眸眼憔悴,腹部隆起,說道:“玉兒,照顧好自己。”
蕭玉紅著眼點頭:“祈王哥哥,你也千萬照顧好自己。”
贏越聽後,淺笑著點頭:“哥知道。”
離開晏府,天空緩緩飄落著雪花,落在眉心,那一涼倒是讓他清醒不少,不帶任何一人的一路走回樓外樓,卻遠遠的便看見了媯寧。
她站在祈王府外麵,一身雪色衣衫,發絲在微風柳絮之中飄揚,婉兮清揚,動人如畫,她靜謐的麵容中,是眉間未舒展的等待。
他走至她身邊,手指撫上她有些冰涼的麵容:“為什麼不進去等。”
媯寧眉間微微生出笑意:“總是要看到你回來才踏實。”
贏越一笑,牽著她朝樓上走去。
“你喝酒了?”媯寧問。
“喝了,去了晏府一趟。”
媯寧聽後,看著他眉間的憂愁,與她牽著的手緊了緊。
“今日寒風不止,以後若是想等我,也別凍壞了。”
“嗯,知道了。”
贏越拉著她一直走上了月照台。
屋子裏早已置好了暖爐。
媯寧一進屋子後便去替他倒了一杯茶來,贏越接過喝下,直接坐在了火爐邊,因為醉意他有些困倦的眯了眯眼。
媯寧走過去,手指撫上他的臉頰“還好吧!”
贏越搖頭,攬過她的腰將她扣在懷中:“阿寧,好累。”
媯寧一頓,有些心疼的抱著他:“我知道,你與晏術自小長大,視之為朋友知己,如今這般局麵,定是難以接受的。”
贏越笑了一下,抬頭:“我不是說這個”
“啊?”
“我是說,喝了那麼多酒又一路走回來好累。”
狡辯,她也不拆穿他,隻是點頭眉眼溫順的看著他:“再累都有我陪著你。”
他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我現在別無所求。”
“贏越。”媯寧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在我心裏到底是你重要還是公子昭重要?”
贏越望著她:“你要告訴我嗎?”
“我想告訴你――。”媯寧說完,唇間已被一片微熱覆蓋,有淡淡的酒香進入鼻腔,她緩緩閉眼,漸漸深陷。
“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