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昭見她進來,溫柔的眉眼不急不慢的問:“她們說你在書房裏等我,可是這又是去哪兒了?”
媯寧走過去,覺得也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說:“街上走了一圈,陪翠縷買胭脂。”
公子昭站了起來,走近她,看著她語氣一下轉變到有些責怪地說:“你哭過?”
她睜大了眼苦笑:“師父連這也看得出來?”
公子昭看著她,話鋒一轉,把桌上的書拿起問她:”還沒有吃早飯吧!“
媯寧點頭。
“那就別吃了。”公子昭將書扔在她懷裏,媯寧慌忙接住:“為什麼。”
公子昭淡淡一笑,隻吐了兩個字出來:“懲罰你不說實話。”
媯寧歎息想,反正也隻有一餐不吃,沒什麼大不了:“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就是了。”說完拿著書繞過他坐了下來。
公子昭卻也坐了下來,語氣變得溫柔起來:“阿寧,你真不打算說點什麼?”
媯寧不滿的將書放下,怒視著他,卻在看到他那溫潤如水的雙眸時,心中的不滿全消,別開目光:“師父,我覺得,一切都亂套了。”
公子昭卻拿出一根手指將她的頭扳過來:“怎麼會呢,這還不是大好河山有吃有喝的?”
說完,卻無意間看見她手上竟有一道很淺的血痕:“手怎麼了?”
媯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真是有一道血痕,立馬想起剛才從馬車上跳下來時,一定是被門窗給刮傷了,慌忙掩飾道:“沒事,不下心給弄得。”
“那就是活該了。”說完便站了起來,媯寧以為他要走了,卻見他不動聲色的從袖中掏出一支白瓷小瓶放在桌上坐下。
“自己動手。”他說了這一句後,笑了一下:“今後就住在銷魂樓吧!宮裏你是回不去了。”
媯寧無奈:“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像是能預料一樣,還是師父在我身邊安排了人,能隨時知道我的行蹤好關心我這個徒兒的安危。”
“想的美!”公子昭冷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媯寧將瓶子拿在手心,知道是給她擦傷的藥,看向門外消失的背影淡淡笑道:“口是心非。”
很多東西她想不明白,所以便一個人呆在書房裏,也不出門,動也很少動的冥思苦想著。
“你餓不餓。”阿楚從門外進來,坐到她身邊,推了一下趴在桌上的她將一個白絹包著的東西放在她麵前。
媯寧雙眼無光的說‘這是什麼’
“點心,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快吃了吧!”
她的眼睛從無光變得閃閃發亮起來,所謂食為天,天塌下來,肚子填飽一切好說,她將白絹打開,裏麵是青白兩色的小糕點,又都是花一樣的形狀。
懵的想到從前在祈王府的時候,贏越喜歡吃橘奶糕,府裏每次都會備著。
每一次她都是兩眼放光,一口氣把它們全吃完,唉――又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