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信不信。”收起折扇,公子昭說:“最近這麼忙,安王點下也有空到這裏來燒香嗎?”
安王說:“本來是為祭奠簫公來的。”
公子昭神情自若,道:“那邊不打擾了。笑著說完,便起步走開了。
媯寧躲在大鍾後,很是納悶,這個公子昭,和安王說話也真是不客氣啊!
安王點頭笑了一下,連同著那些人一起朝著那邊院子走去了。
再次返回過來的公子昭看見依舊在大鍾後麵的發呆媯寧時,說:“還不走,等著安王回來看你啊!”
媯寧抬頭,回過神來笑了一下:“多謝師父。”
“謝什麼?”公子昭說完,帶著她一起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在一個沒人的佛堂內,兩人坐下。
“明日我再替你算一算,然後帶你去。”他說完轉頭看她的神情,坐在那裏有些黯然的垂著頭
“想什麼?”
媯寧搖頭:“不知道。”
“自己想什麼都不知道,果真笨的可以。”公子昭自若的一笑,目光看向佛堂外麵,帶著些微無奈苦笑。
又聽到她默然歎氣的說:宮闈之亂這個謎團,若是按師父說的,找到那楊芝香就可以清楚了,那為何這麼多年沒有人找到過真相?如今看著離謎底越來越近,反而覺得心裏難受。”
“你是在害怕,怕知道真相後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公子昭轉頭看著她。
媯寧心中一顫,屏息凝神的看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被他這樣一說,好像確實如此。
緩緩的低下頭,道:“一場殺戮了上千人的案子,為何會銷聲匿跡,難道皇家的威嚴如此之大,沒有誰敢為此伸冤?就連贏越也不敢嗎?”
媯寧搖頭。
“那我來告訴你,你可知贏越的天鏡門是幹什麼的?”
她點頭,心中恍然憶起曾經自己還替天鏡門的張祿年查過案子,說:“那是贏越創立,借著大理寺的名義轉為冤案清洗的地方。”
“難道你覺得,以贏越的性格,也不敢查他自己的娘當年為何被冤死嗎?”
媯寧點頭:“我以前也懷疑過,贏越不會因為看好張祿年便專門為他建立一個天鏡門查案,也知道一些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公子昭看著她,神色略顯複雜:“阿寧,天鏡門創立這麼久,贏越他絕對知道一些內情的,所以,他不敢查下去了,你信嗎?”
媯寧望著他,淺淡的一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因為很多東西,她也理不清。
“你信麗妃真的與侍衛通奸才被老皇帝斬殺千餘人的嗎?”
媯寧定然的看著他:“我知道不是這個原因對不對?”
他麵色不起不伏,然然笑道:“我也是閑著無聊啊,閑著沒事想找事做,才會步入這趟渾水。”
媯寧聽後,麵色有微微的變化,甚至有些愧疚。
“你急切想擺脫與沈傾城的關係,卻不敢擺脫與贏越的糾纏,因為你對他動心了對不對?”他問。
“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我要你準確的回答,否則這件事牽連太大,我怕你不是因為贏越的話不敢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