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接到好友兼青梅青梅苗惠儀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前些日子,她說她有一個從小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邀請她去城郊一座廢棄的醫院探險。畢竟都是朋友,雖然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問題,但又不好說什麼,隻能勉強笑笑,告訴她探險愉快。誰知到這一去就失蹤了好幾天。
“喂?惠儀?”我習慣性的將話說出口,可卻總覺得對麵有些不對勁,電話那邊不像是有人在,安靜到能明顯聽到風吹過的聲音,事實上,似乎也隻有這一種聲音,更是讓我不敢放手,生怕將有關苗惠儀的消息錯過。
隔了好久,電話那邊才有人說話的聲音,非常微弱,但我還是可以聽出這就是苗惠儀的聲音。
“袁曉……”電話那邊的聲音異常虛弱,聽得讓我汗毛直立,明明是三伏天氣,我卻依然冒出了冷汗,可我現在隻能鎮定。
“喂?惠儀?發生了什麼?”
“袁曉……”
“到底怎麼了?惠儀姐姐?”
“袁曉……”
“喂!苗惠儀!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突然,就像電話斷線又被重新接好一樣,一切都被恢複了正常。“袁曉同誌,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電話那邊突然又恢複了苗惠儀那欠揍的聲音,一瞬間,我懷疑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當然有,而且一直有!”
“靠!那你還在那邊沉默個什麼勁!”
……
苗惠儀跟我講了廢棄醫院裏麵有多麼刺激,並且打算帶上我再去一次,我對這些探險之類的一向沒有興趣,可是聽著電話那邊興奮的苗惠儀,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明天中午,鑒桂飯店見。
掛掉電話,躺在床上,雖然知道了苗惠儀去了並且已經平安無事地回來,那裏應該沒危險,但是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一直到第二天雞叫,我都沒能再睡著,總是覺得哪有問題。心下覺得直接這麼去不妥,掏出手機就要給大強打電話。
我和大強認識了有一段時間了,聽說他有一個道士師父,跟著學了很多降鬼的方法,念書的時候沒少被同學嘲笑,後來幹脆不念了,在外麵打工。
我覺得這件事和他商量商量比較好。
上午六點,“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上午九點,“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上午九點半,“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我當時有種想摔了手機的衝動,怎麼有用的時候人全沒影了?
可即使是心裏打鼓,不也得硬著頭皮去不是?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我給手機換上了一塊備用電池,去超市裏買了些壓縮餅幹和礦泉水塞在背包裏,便打車去了見麵的地方。
鑒桂飯店。我土生土長在A城市裏,卻從沒聽說過這麼個地方,打車也是迫不得已的事,結果沒想到攔下七輛出租車,司機全部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地方。
好在,我攔下的第八輛出租車的司機知道這麼個地方,得知我要去哪個飯店的時候,他的眼神非常古怪,但是也沒說什麼便讓我上了車。
一路景物就像飛影一般略去,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分鍾,又或許是一個小時,不知怎的,自從上了這輛車就失去了對時間的意識,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到了一片荒郊。入耳的是司機師傅蒼老的聲音,“姑娘,你說那個地方離這裏不遠,往前走走就到,我是不敢開進去了,你就在這下吧。”
這麼偏遠,荒無人煙,估計司機師傅回去也拉不著客了,給人家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便付了錢下了車。
我剛下車,司機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飛一般似的逃走了。
很可怕嗎?
我正有點莫名其妙呢,一陣手機的鈴聲又把我吵醒了,是大強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