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此時抵抗都顯吃力。女子卻不罷休,依然招招看似軟弱無能,卻招招致命。那一掌狠而快,華衣男子再不出手,恐怕黑衣男子就命喪黃泉了。
此時女子卻突然收了手,黑衣男子的利劍直直的向女子的心窩刺去。這突然發生的狀況大家都反應不急。
隻聽空中利劍摩擦的聲音,躲在暗處的蘇禾。一劍斬去,竟生生將黑衣男子的劍給斬斷了。這劍雖不是什麼稀有物器打造,但也是沾染了不少鮮血的利器。這人該有多大的內功,華衣男子看著眼中也皆是震撼。
“沒事吧!”蘇禾看著淩裳擔心道。
“沒事!”淩裳搖頭微笑,完全沒有差點喪命的驚嚇。
黑衣男子卻甚是不甘,一直以來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還沒這般狼狽過,華衣男子眼疾的拉住。
“大哥!”黑衣男子叫喚道。見他冷著臉,也隻能喪氣的待在華衣男子身後。
“方才出言不遜,冒犯了姑娘,還望姑娘不要見諒,大家都無怨無仇,全當是切磋。”華衣男子迎麵恭謙笑著,言語中一派江湖作風。
淩裳素不喜歡管這些閑事,隻是心裏鬱悶,想找個發泄口。況且在方才的劍路上她能猜出對方的身份,那對方自是也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即是切磋,那小女子便受教了。”
隨著離開後黑衣男子還是不甘的敘道:“她們再厲害,加上我們兩個難道還除不了。”
“方才你也看到了,那人的武功不是我們能想象到的。況且我們現在隻需做好眼前的事,又何必去得罪魔教的人。”華衣男子眼眸深慮,不知在思考什麼。
“難怪!她的招式這般怪異,出手毒辣。”聽了這話,黑衣男子才有了覺察。
“如今二十年的契約也到期了,恐怕魔教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顧思侯道,“隻是現在的這個武林,那裏還有當時的樣子。如今再落到蘇繼明手中,恐怕……”
“要是慕掌門還在就好了。”
“哎!如今有誰還記得,當時的三大家族,還記得慕掌門。”顧思侯不禁歎息。
“大哥你有情有義,現在所做的一切隻是為慕掌門鳴不公,世人不明白是他們糊塗,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
“雖然用的是見不得人的手段,但如果能夠阻止蘇繼明的陰謀,也便是沒有白白犧牲。”忽然想起什麼,“遠兒在明德,蘇繼明知我們父子有嫌隙,暫不會動他。隻是……”蘇繼明做事可不是他能猜得出的。
“顧莊主還是先顧好自己吧!”那人從霧氣中走近,渾身邋遢,腰間係著個酒壺。不知是來了多久他們盡不察覺,“令公子不會有事,隻是莊主恐怕就不好說了。”
“你是何人?”黑衣男子持劍,警惕詢問。
顧思侯卻略有遲疑,不敢相信的喚道:“張罡!”
淩裳想去追蘇禾,走了兩步轉身看著一直跟與身後的人,有點不耐煩尤顯冷漠:“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姑娘的……救命之恩,小生這輩子都難以為報。”男子被淩裳冰冷的語氣震懾,說話都吞吐了,“若姑娘不介意,小生甘為牛馬也要報答姑娘。”
半餉也沒有回音,眼前霧氣散開卻空無一人。甚至讓他恍惚覺得方才發生的一切都不實在。若不是看著手中躺著的那根熟悉銀針,和他從懷中掏出的銀針一模一樣。這並不是普通的繡花針,仔細觀察,還有細小的字眼‘淩寒落梅’。
淩裳急急的追了一路,不想蘇禾如今不僅武功勝她許多,輕功也遠遠再她之上,她這師傅當的委實有些狼狽了。
見淩裳臉上有了笑意,眾人也終於鬆了口氣。這些天淩裳有脾氣,她們也大氣不敢喘一下。現在算是雨過天晴了。
“放才你為何突然收手,你可知如果我沒有及時阻止,會有什麼後果。”看著回來的淩裳,蘇禾走去,質問道。
“可是我知道你會救我的。”淩裳無關風雲,方才她突然生出的想法,拿自己的生命去試探自己在蘇禾心中的地位。蘇禾救她,她便覺他心裏是有自己的。這個賭注她下的沒有錯。
“你簡直是胡鬧!”對於淩裳這般把自己性命當兒戲的行為,蘇禾不禁氣憤。
“胡鬧!”淩裳看著蘇禾,眼睛閃著光,“你真的覺得我是在胡鬧嗎?蘇禾!”
蘇禾沒有接她的話,甚至不敢去迎著她的眼眸,一步跨馬而去。
看著蘇禾離去的背影,淩裳愣愣站了許久。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變的不再理智,可是這一切,她隻是希望蘇禾可以不要離開她。她說不出情愛的話,但她滿心的都是他。
是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縱使她殺人如麻,在愛情麵前也是這般脆弱。
淩裳伸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時冒出的淚,但是不管怎樣,他始終相信隻有自己把蘇禾牢牢懸在身邊。終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