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把香煙放回去說:“那麼我就不毒害你的身體健康了。”
車內一陣沉默,過了半晌,他長歎一聲說:“緋,山頂那一晚我承認有不對,但是不能永久的把我打入死刑,就算是殺人犯,判刑時也根據各種情況和原因分為緩刑和無期徒刑,最後才是死刑。”
我聽著又有些不舒服了,“各種情況和原因?你有嗎?我隻知道你是清醒的,如果真要從法律角度來說,你是誘奸。”
他深吸一口氣,頓了頓於是說:“緋,那晚……你沒覺得是你主動嗎?”
我聽這話覺得刺耳,諷刺道:“你們男人都這麼自作多情嗎?喝醉了精神比平時瘋狂一些,你們就認為女人是想要做那種事情!哼,根本是你們想這麼做,所以為自己找借口。”
他深深看我一眼,然後扭頭終於還是把煙點燃。
白色的煙霧慢慢在車裏彌漫,又悠悠的飄出車窗,有一種暗夜的鬼魅。
“緋,說說你記憶中殘存下的那晚的情況。”
我瞪了他一眼,握緊拳頭把印象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緋,你對和我做了些什麼,沒有印象吧?”
我愣了愣,哼道:“什麼意思?”
“一個人在神誌不清時,是不是主動做了什麼,是沒有印象的。”他說。
“你什麼意思?我再說一次,我喝醉了,怎麼可能記得清楚?”我怒。
“你有徹底醉過嗎?”林世奇扭頭看我,眼睛深邃:“你早上醒來有感覺到頭痛欲裂嗎?還是隻是有些昏沉?”
“你想說什麼?”
“緋,據我喝醉酒的經驗,一個男人如果真的爛醉他是根本無法進行那些行為的,直接睡過去了,如果還能做那些行為,說明他並沒有完全醉,隻是被酒精弄得精神興奮,可以說思維是清晰的,他知道做了什麼事。可是尚良第二天醒來時,似乎雖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是卻沒有意識到弄錯了對象,你沒覺得奇怪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世奇猛抽了一口煙,“緋,那晚你和尚良都被葉莞下了藥。”
我驚住,很快說道:“才不信!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得到尚良,你認為她會冒險隻是讓尚良喝醉嗎?那藥她可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喝酒的時候。”
我怒極而笑:“可是你卻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喝下去,沒有阻止!”
林世奇猛的掰住我的肩膀,讓我麵對他,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聽著緋緋,我當時並不知道葉莞給你們倒的一杯酒裏有問題,我隻是單純的以為你們在喝酒!”
“哦?那你又怎麼知道她下了藥了!”我冷笑。
“搖頭丸,聽過嗎?我曾經在酒吧混,非常清楚這種藥給人帶來的精神恍惚,再淑女的人也會變成蕩婦,並且不自知!”
我窒息,盯著他,良久才吐出話來,“你意思是那晚的確是我主動,而且是非常的……主動……”
他嗯了一聲,鬆開我,坐好,繼續抽煙。
我閉上眼,將思維整理,平靜好情緒,慢慢地說:“好吧,現在我們徹底的將那晚的事說明白了。你告訴我,我那晚怎麼個主動法,另外,我印象中為什麼覺得是你在偷襲?”
林世奇滅了煙,“我把你抱進帳篷時,的確是幫你脫了衣服,但隻是讓你睡覺,當然,我承認我忍不住吻了你,不過後來我覺得快控製不住時,就想快點離開了,本以為你昏睡,當時還想也許你並沒有吃什麼搖頭丸,結果我想出帳篷時,你忽然睜開眼衝我瘋狂的笑,後來發瘋似的大喊大叫,還扯我的衣服,後來……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
他一臉恨恨又尷尬,“當時你上位我下位。嘖,該死,我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處於下風狀態。”
我臉刷的紅了,是挺傷男性自尊的,難怪他一直瞞著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