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學會抽煙嗎?難怪他抽煙的姿勢並不老練。我想。
“緋,我問他為什麼抽煙,你知道他說什麼嗎?”電話那頭有流水聲,估計是葛雅在倒水。
“說什麼?”我突然覺得有些悶。
“他說緋緋抽煙了,我想體會一下抽煙的感覺。”
我手一抖,煙灰掉了下來,微燙的感覺死死地貼著手背。
葛雅在那邊喝水,問:“他是怎麼知道你抽煙的?”
我愣了。
按理說,他回國這幾次,我都沒在他麵前抽過煙,而且他是過年前學抽的煙,怎麼可能知道我抽煙?
腦子裏忽然一閃,想起了寫在他草稿箱裏的日記,裏麵我有提到過因為失去他而學抽煙。
心在顫抖,原來,他真的看到了那些草稿信件。
“不管楚辭是怎麼知道你抽煙的,他的這種行為可是超出了‘朋友’的表現形式。”葛雅又喝了一口水,“我覺得他還愛著你。”
我惶惑。會嗎?他回來後,那種平淡無波的表情,並不像。
定了定神,我說:“麥芽糖,不要亂猜測,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友誼的行為表現自然會不平常些。”
是的,要將不切實際的奢望丟掉。如果他真的舍不得,何苦與我分手?如果他對我仍心存愛戀,為什麼回國幾次他都不表態?
“緋緋,根據我對男人的了解,再加上我的直覺,我敢斷定,他——依然愛你。”葛雅語氣肯定。
我自嘲一笑:“那又怎樣,他回國時,有很多次再牽手的機會,卻沒做。我為什麼要為這些假設的東西而心存幻想?”
“為什麼這麼說?”葛雅語氣疑惑。
我歎了口氣,把與楚辭見麵的種種全數了出來,不過不知為什麼,我略掉了與林世奇各種有關的小插曲。
葛雅聽完語氣不爽的大吼:“暈倒,楚辭他就整一個悶騷嘛!”
我被煙嗆了一下,“悶騷?這詞似乎不太符合他……”
“難道不是!他明明就是放不下你啊,不然為什麼回來後想著各種理由見你,見了你又不表態,切!委首委尾,婆婆媽媽,沒出息!也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當然,過年時你因為和尚良談戀愛,所以他不可能橫插一角,為此咽下了心裏的話,這可以理解,可是機場那會兒呢?他為什麼又把想說的話吞下了?整一個皮癢欠抽的!”
“麥芽糖,你知道他想說什麼話啊?”我奇怪。
“哧,男人我比你懂,那種情況下還會說什麼?莫非是重修舊好囉,但是他卻沒有把握機會,真是有病!”
我默然,也許吧……但是誰又知道呢?葛雅畢竟不是他本人。
“緋緋我告訴你,楚辭這種悶騷男就得狠狠的虐他,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放下你,你聽著,以後不管他做什麼,你給我狠下心來,甭理他,讓他自個在一邊跳腳去!虐心虐死他!否則你這段時間所受的心痛怎麼補回來?哼!”
我黯然。楚辭還會為我做什麼嗎?他都說會和那位華裔結婚……
“麥雅糖,”我說:“對於他,我不會再去期盼,我已經不能再傷害自己一次了,否則……”
我沒再說下去,我想她一定能體會。
葛雅卻不依:“我不管,反正你聽著,以後如果有機會虐楚辭,你可別心軟放過他!”
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