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者:“在蒼茫山脈,有著上古之神所鎮封的太蒼一脈,生生世世受困於此,不得自由!”
牧者:“封囚陣,乃是上古之時,九幽帝尊自創之陣,又稱六目封囚。可封血、心、靈、道、情感和記憶六脈。而太蒼一族,便受困於這血目封陣中。”
……
“傳說,在這天地的盡頭,諸神的起源之地,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若得飲此溪水,便可脫離封陣,重獲自由!”在一群年幼的太蒼身前,有一老太蒼緩緩地訴說著,一個遙遠的傳說。
刹那間似若輪回,萬物亦將沉淪此中。
“吾族至今不知還能殘存幾眸,可連封陣都無法離開,談何自由?”另一老太蒼絕望而言。
“從未有先輩獲得過自由嗎?”我抬頭仰望夜空,卻隻見黑色獨存。
……
牧者:“哪怕受困於此,太蒼傳承的習俗卻永不會改變!”
牧者:“初生太蒼一萬流痕時,血脈將會複蘇,屆時會舉行祭祀,以告天地。
牧者:“這是獨屬於太蒼一族的無上榮光。至族滅,太蒼亡!”
……
“在血脈複蘇的這一刻,你將是吾族,最後的一位太蒼!”祭台上,古老的祭祀莊嚴的宣告,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抹不去的悲傷。
台下的新生太蒼盡皆掩泣,而老太蒼們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訴說著他們內心的不安。
曾淩駕於諸天之上的種族,已衰落至此了嗎?
太蒼血脈若是無法蘇醒,那麼注定在一萬流痕時死亡。但哪怕是血脈的複蘇,也無法衝破封陣之鎖!似乎他們注定被束縛在這裏,永遠!
“小家夥,想好你的名字了嗎?”族長那充滿慈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想好了!終有一天當讓諸神因我而殞,故吾名‘弑’!”
“妄圖殞滅諸神嗎?”太蒼禁地,一道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打破了死寂。
……
“或許,吾族真的犯過什麼罪責!否則為何要這般生生耗滅?”心中雖這樣想著,但卻告訴自己。
“我沒有罪,族人們也沒有罪。若真的有,我族已然贖清!”握緊右手,化掌為拳,放於胸前,願向心往,找到那答案!
……
“我決定了,我要離開封陣,去尋回我的自由!”但目光中的那一抹陰霾,卻是顯而易見的。
“別去了!”此時為數不多的太蒼們,想要勸阻我。
曾陪伴我一同成長的,已然離去,隻因那縹緲的罪!
“更何況,我們根本無法離開!”沮喪的聲音,與看不到未來的絕望相碰撞。
“我有辦法離開!自當嚐試一番!”
“可是……”身邊的同伴還想說些什麼。
“不必再言!不得自由,生而為何?”這一刻,我才真正下定了決心。如果如我所猜測的,那麼……
“累了,就回來吧!這,永遠是你的家!”老族長凝視著我,目光中閃過了我所看不到的欣慰。
“家……會是嗎?”心中有了些許迷茫。
族長笑了,笑的很開心,這在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出現。
“永遠都是!該走了,別忘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