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王柯和翟芳芳在萬勝酒樓見麵。這時,翟芳芳已叫好一桌豐盛的菜肴。喝著紅酒這種提神、又興奮神經的佳肴,翟芳芳的話特多特稠。她對王柯說:“知道麼,人在這個時候才覺得什麼是甜。我現在心裏甜得如淌蜜,這會兒我才覺得愛情的偉大和不可或缺,怪道這些年來我忙忙碌碌卻不覺得心裏暢快。原因今天才找到,原來身邊缺個你。王柯,我認定了,今生非你不嫁,你能答應我嗎?”
王柯又一次覺得難以回答。
人都愛漂亮姑娘,他被漂亮誘惑了。他此刻在左右搖擺中,雖然心中仍放不下王紅麗。第二天,王柯剛拉開洗車坊的門,翟芳芳就來了電話:說她一會兒就過來。
“你瘋了,不上課了?”
“現在這個時候,隻有周六、周日上課,周一到周五都清閑無事。”
他明白了,這不是假期,學生要去學校正常上課。業餘培訓隻在周六、周日,他沉默不語。
一會兒,翟芳芳就過來了。她騎著輛漂亮的“愛瑪”電動車,如飛舞的蝴蝶,翩然而至。
王柯正給一輛本田雅閣車洗車,翟芳芳二話不說,抓過一條毛巾,就加入到洗車的行列。見王柯也在擦車,她借故走到王柯身旁,不是手碰上了手,就是肩擦著了肩。每接觸一次,翟芳芳都笑得十分開心。同時,也增加了她的信心。
下午回去後,她想了很久,她決定與王紅麗攤牌。
她給王柯去電話,說:“今晚八點,萬勝酒樓,我有重要事對你說。”
又是萬勝酒樓,王柯還沒回過神來,電話就掛斷了。
翟芳芳又給王紅麗去電話,撥通後,她說:“今晚上八點,萬勝酒樓,我有重要事情要對你說。一定要來!”說完又掛斷電話。
王紅麗猜不透翟芳芳有什麼重要事要對她說。她隻猜到翟芳芳似乎和王柯關係很親密,她能有什麼重要事?莫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她要是敢提出挑戰,自己定要勇敢麵對,擊敗她的囂張氣焰!
令王紅麗想不到這次競是次“鴻門宴”,翟芳芳還帶了兩個保鏢。
晚上,王紅麗到達萬勝酒樓時,客人不多,她一眼便看見一個大園桌前坐著王柯、翟芳芳和兩個滿臉長著橫肉的人。她感到大事不妙,想著翟芳芳給她打電話時的強硬口氣,她心裏直發慌。為了以防萬一,她返身離開萬勝酒樓,回到美發廳,叫上三個徒弟。二返長安,又來到萬勝酒樓,這回王紅麗有點臨危不懼的氣概。她昂首挺胸走了進去,經直走到翟芳芳麵前,故作輕鬆地說:“我遲到了,對不起,對不起。”她又對三個徒弟說:“你們也入席,今天我請客。”見三個徒弟在圓桌前坐下,她也入了席。
入席後,王紅麗為自己斟了杯酒,一仰脖子喝幹後,她接著說:“今天是啥日子,來了這麼多人,相幹的,不相幹的。說吧,有啥重要情報要發布?”說罷,她將目光投注到翟芳芳的臉上。
翟芳芳索性開門見山地說:“你知道的,我要與王柯確立戀愛關係,請你退出!”說著用目光暗示,我可帶來兩位跆拳道教師。
王紅麗並不怯場,她說:“你為什麼不退出呢?”
翟芳芳沒有這方麵思想準備,她被質問得不知所措。呆了呆,她蠻橫地說:“我就是要與王柯好,我為啥要退。”
“這不結了嗎?我也要與王柯好,我為啥要退?我也不與你爭,你問問王柯,他到底想與誰好?”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到王柯身上。王柯心慌了,臉紅了,他目光茫然四顧,不知該如何回答。事實上他也難以回答。這種有點拔弓張弩的氣氛讓他心慌意亂,和想像得到的嚴重後果。他怕了,也沒轍了。憋了半會,他突然暴發,站起身來怒吼道:“我不跟任何一個人好!”吼罷,離開座位,衝出酒樓。
剛才還張弩拔弓的氣氛一下子煙消了,雲也散了。
所有在場的人都沒象卸了氣的皮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急又無奈。而後,一個接一個也溜出了酒樓。
翟芳芳氣得頓足疾首,她站在酒樓門口一個勁地給王柯去電話,電話始終撥不通。
詩曰:
不是冤家不聚頭,
冤家聚頭常鬥毆;
為爭胸中一口氣,
兩敗俱傷才收手。
和為貴,情長留,
海闊天空在心頭;
無緣情愛無結果,
勸君細思莫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