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胡服騎射(1 / 2)

自出遊那日知悉項虞兩家似有結親之意,然其後又無下文,可見是不成的,楚歌便稍稍將心放下,修身養性,專心習武,先將劍法撿起來練,因他練了清心訣,此時內傷又已盡數痊愈,不出半月,劍術大有長進,頗有一日千裏之境。某次楚歌無意中將清心訣所授的呼吸吐納之法用於配合劍招收發,驚奇的發現丹田處似有一線若隱若無的熱流緩緩湧動,忙將此事告知魏無瑕。

魏無瑕為其探脈,方知楚歌的內力竟在不知不覺中已略有小成,因楚歌對內力心法尚還懵懂,恐其修習不當以致走火入魔,便囑咐他隻需循序漸進,不可急於求成。既好不容易方可初窺門徑,魏無瑕怕他妄動真元,便拿騎射功夫引開他注意。

楚歌早就羨慕騎射日久,一聽魏無瑕這話果然動心,一疊聲的纏著他想要匹好馬,魏無瑕這幾日正巧得了空,便答應下來。

江南多丘陵平原,水草肥美,養出來的馬匹雖不如北地彪悍,卻也十分健壯。項家的馬場卻不在吳中地麵,而在吳中與鄰縣的交界處,臨水圈了大片的土地,地方雖偏僻,卻極適宜用來養馬。

項莊聽聞楚歌要練騎射,也來了興致,自請做楚歌的授課師傅,又見他們要去馬場,便也說要去。可不巧,偏偏這幾日天氣陰沉,又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連著幾天未停歇過,好容易等天氣放晴,魏無瑕又被其他瑣事絆住不得脫身,拖了這許久,竟未能出行,將楚歌的一腔火熱生生給掐滅了。

到了晚間,深夜時分,案幾上的燈明明滅滅,楚歌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竟是失眠了,因魏無瑕此時總忙於事務,睡眠極淺,怕擾了楚歌休息,兩人故總不睡在一處了,便又無人與他消遣,更添了一分煩躁。正渾身不自在,忽聽得外麵一聲尖銳的呼哨,這是莊內用於示警的信號,楚歌心裏悚然一驚,登時坐起身來,隨手拿了掛在屏風上的大氅披了,趿拉著鞋子就出了內幃。

卻見籍孺正坐在外間的榻上迷迷糊糊的揉眼睛,見楚歌出來,還懵懵問道:“公子剛才可聽到什麼聲音?”話剛說完人便清醒過來,忙起身下地,頗為不好意思的笑道:“公子恕罪,本來該值夜的,我又睡過去了,公子可是要喝水?”

楚歌忙上前按住他,笑道:“起來做什麼,我又幾時讓你服侍過了?不與你相幹,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就來。”

籍孺拗不過他,兼之困倦疲乏堅持不住,便隻得又睡下。

楚歌推門出去,就站在門口,夜間涼風襲來,不禁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抬眼看去,院子外麵仍是一片漆黑,不時傳來幾聲輕微的呼喝之聲,也不知發生何事。

正胡亂猜測著,卻見一道人影恍如鬼魅般一閃而過,踏著樹梢輕點一下借力飛上房頂不見了蹤影,楚歌並未看得分明,隻暗道不好,心中一急,丹田一熱,也不知是如何動作,身體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腦海中恍如一片空白,卻又似十分清明,萬般感觸難以言述,等他回神時,人卻已在房頂之上。

楚歌便如同在夢境中一般,不小心挪動一步,腳下便傳來瓦片相撞的聲響,十分真實。才知剛才發生何事,差點虛軟跌倒,狠狠咬了嘴唇一下方才勉強冷靜下來。他此時早將那可疑人影拋諸腦後,低頭望去,不免又是一陣眩暈。從下往上看這房子倒不覺得有多高,今次從上往下,方知若是失腳跌了下去,怕摔斷幾根骨頭算是輕的。楚歌默默遠目了,他就是和輕功八字不合啊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