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安身立命(2 / 3)

話說回來,曆史上那範增似乎也不是吳中人吧……

見與眾人距離拉遠,楚歌忙停止胡思亂想,忙拉著魏無瑕追上去,卻沒注意到魏無瑕眼中一閃而逝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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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眾人房間及書籍用具衣冠飾物等瑣碎事務安置妥當,楚歌等人便在堂前坐定奉茶休憩,範增又召集莊中的仆役奴婢到庭前訓示,言語間恩威並施,令人敬服。

待訓示完畢,仆役們自行散去,張子房忙將範增請入堂上就座,範增隻道自己身份微薄,哪裏肯坐,眾人再三相勸,他方才坐了末座。

張子房笑道:“不知範先生是否範公親眷?”

範增忙笑道:“姬先生莫要喚在下‘先生’,哪裏敢當,羞也羞死了。”又道:“在下雖也為範姓,卻是居巢人氏。雖有同宗之誼,萬不敢高攀陶邑範公。”

楚歌聞言,風中淩亂了一把,隨即蛋腚的喝了一口水,曆史什麼的,那都是浮雲啊浮雲。

項莊好奇道:“不知範管事在此處治理何種產業?”

範增笑道:“太湖舟船之盛,俱是出自範家。”說到此處,範增又略提了提莊園如今的情形,占地幾畝,奴仆幾人,支出進項各是多少,這便是在交接莊內事務。

聽得楚歌項莊二人麵麵相覷,咋舌不已,沒想到即便是一處小小莊園,若是不善管理,亦會帶來十分棘手的麻煩糾紛。

範增笑道:“園子的賬冊竹簡俱都整理好放在賬房,各類名單證券也都在那裏,諸位一看便可明了。這莊子以前喚作錦繡,若是諸位不喜這名字,在下即可吩咐人趕製匾額換了去。莊園名下的田地,因還未到春耕時分,再者在下也不敢擅專雇人耕植。不過在下手中有份名單,上麵俱是莊園附近老實可靠的人家,便交予姬先生定奪。”說著便從袖中摸出一份帛書,遞與張子房。

張子房接過,笑道:“範兄做事果然十分周到,怪道可得範公重用,教我們受之有愧了。”

範增忙拱手道:“這是分內該當之事。姬先生客氣了。”

張子房笑道:“範兄有如此大才,在範公手下做事也不辱沒。隻是……”竟住了話不再說下去。

範增道:“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張子房沉吟片刻,方笑道:“這也原是在下私心,不提也罷。”他抬手,修長白皙的手指一指楚歌,又指著項莊道:“不瞞範兄,因著項府遭逢變故,將軍將他們托付與我,近日時常憂思,慮其未來,竟是毫無頭緒,如今一見範兄,不禁動了心思。”

範增微微一怔道:“姬先生的意思是?”

張子房站起身來,彎腰朝範增行了一禮,方起身笑道:“我想請先生教導他們成才罷。”

範增吃了一驚,忙站起身來側身避過張子房之禮,慌道:“這如何使得!”又笑道:“姬先生莫要玩笑,範增區區一管事,微末之人,哪裏配得上教導項將軍後人。再者,吳中人傑地靈,許多有識之士,不愁無人教導兩位公子。”

張子房微微搖頭道:“我想要兩位公子學習的,非是泛泛學問,而乃經世緯地之學。姬良自問非良師,故而才鬥膽請求先生。先生雖不言語,我卻知曉先生滿腹經綸,居巢範生的賢名,姬良雖孤陋寡聞,也是聽過的。”

範增聽罷,沉默半響,方才歎了口氣道:“姬先生果然目光如炬,隻是此事在下還需要思量幾日。”

張子房頷首笑道:“如今,在下便在此靜候佳音。”

範增又查看一番,見諸事妥當,當下也不久留,告辭離去了。

楚歌等四人便在這錦繡莊內住下,休息了一日,便恢複在項府的作息,上午學武,下午學文,不僅如此,張子房還著手使楚歌項莊二人稍稍管理一些簡單的莊內事務,又叫他們學習如何製造核查賬冊,卻是由魏無瑕來教導,項莊對此十分不耐,楚歌究竟懂事些,隱約能體悟到張子房的用意,大概是期望他們可獨當一麵,而非從前隻懂玩耍的無知頑童。因此他雖然不喜歡,卻也學得認真,何況這比起現代複雜的記賬手法還要簡單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