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那麼多了,來,我們喝酒。”紫煙嫣然一笑,捧起酒杯遞到棕玉的麵前,嬌媚地笑道:“七爺,這是你最喜歡的胭脂醉,喝了吧~”
棕玉溫柔地笑笑,探出頭,噙住了酒杯,將醉人的美酒飲盡了喉嚨裏。
看見他將酒一飲而盡,紫煙露出了喜色,放下酒杯之後,她猴急地跳下了棕玉的膝,拉著他就要往床上走:“酒也喝了,咱們快點兒上床吧,我等不及了,等不及了!”
“慢……慢著!”棕玉吃力地停住了腳,拉住了直往床上奔的紫煙,他僵硬地笑著,看著紫煙的眼神也不再溫柔了:“紫煙……你今個兒不僅重了,怎麼力氣也變大了呢?連我都拉不過你了。”
紫煙心虛地笑道:“我……我就是最近運動多了,手勁變大了。”她不再扯著棕玉,而是轉身貼近棕玉,就要給他寬衣解帶:“七爺,別說這麼多了,我們快點到床上去好嗎?”
“不不不。”棕玉心驚地抓住了她的手,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瞪著紫煙,古怪地說著:“紫煙,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和以前都不一樣了?以前我們……我們不是要說說話、吟吟詩、做做對子、彈彈琴什麼的嗎?”
紫煙嗬嗬地幹笑了幾聲,旋即朝棕玉拋了拋媚眼,嬌媚地道:“七爺,這不是一個月沒見到你了麼?人家想你都想得瘋了!都……都饑渴極了。”
棕玉忽然覺得胃裏酸水翻滾,已經湧到喉嚨上了。他趕緊鬆開握住紫煙的手,捂住了嘴,止住那翻滾的感覺。沒想到“紫煙”跺了跺腳,氣惱而又傷心地嗔道:“七爺你才怪呢!都一個月不見了,你就不想人家的身子?你……你!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嫌棄我了?”
棕玉趕緊搖手道:“不不不,不是這樣子的……”
紫煙的淚水湧了上來,噙在眼眶中,當掉不掉的,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看見的男人無一不心動,不心憐。棕玉心中一軟,看著紫煙的表情也柔軟下來了。紫煙抽了一下鼻子,把快要掉下來的淚水止了回去,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帶,憂傷地道:“既然不是這樣子的,你還等什麼呢?人家都等了你足足一個月了,等不及了。七爺,紫煙想過了,你腰纏萬貫的,過了這一夜之後就替人家贖身好不好?紫煙不求妻位,隻求能在七爺身邊服侍便就好了。”
棕玉見她來真的,腰帶已經解開了,不由得無奈而不堪地捂住了臉,回到酒桌上坐下,別過頭去不去看她。看見還有一個酒杯還乘著酒,便抬起酒杯喝了一口,回頭的時候看見紫煙一臉幽怨、如泣如訴地望著自己,外披的紅色薄紗衣已經脫下,孤零零地掉在地上,他不禁又瞪大了眼睛!
隻見紫煙低下頭去,伸手緩緩地就要解剩下的衣服,那委屈的小模樣……還真活像是他棕玉在逼良為娼!
棕玉臉抽了。
“清流,你肩後那牙印是我七歲那年咬的吧?”忽然,棕玉開口問。紫煙愣了一下,回過頭去,趕緊伸手扳自己的肩膀去檢查:“有嗎?”
棕玉搖搖頭,無奈地翻著白眼歎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胭脂醉喝。
“你誆我!”紫煙沒有找到任何牙印,回頭去恨恨地罵道:“我身上哪有你的牙印,就算有,那麼多年了,也該消了!”
“有沒有不是重點!”棕玉回頭去狠狠地瞪著她,好氣又好笑地道:“而是你自己都承認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他氣急敗壞地說:“清流你這是做什麼呢?我是覺得你今日扮作紫煙的樣子是扮得好好看的,但是……但是你搞什麼鬼呢?你把紫煙搞哪裏去了?還有,你想做什麼,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了,要是你今日不給我一個清清楚楚的交代,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紫煙……不,清流苦惱地撓了撓臉,訕笑著走到棕玉的身邊,坐下來,奇怪地說道:“我知道我易容是瞞不過你的,為了今日能扮好紫煙,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了,你是怎麼認出我了的?”
棕玉恨鐵不成鋼似地搖搖頭,指了指清流的手:“手!你有看過有那個女人會有你這麼大的手嗎?”
清流翻了翻自己的手,吐了吐舌頭,把手收進了寬袖之中,藏著不見人了。棕玉惱道:“還有啊,你怎麼說都是個男人,就算身形扮得再像女人,也不可能和真正的女人一樣,你沒抱過女人,所以你不知道,等你真的抱過女人了,你就知道男人和女人究竟有什麼不同了。”
“別和我炫耀你的******。”清流哼了一聲,嘀咕道:“要不是有你這麼一個令人費心思的主子,我早就和別的男人一樣,破處了!”
棕玉哼了一聲:“說吧,你今日扮成紫煙究竟想做什麼?一個勁地把我往床上推又想做什麼?難道你真想和我上床啊?”
“這個……”一提到這個問題,清流就心虛地低下頭去了,一個勁地撓著頭,又撓撓臉,又撓撓脖子的,接下來就要撓身子了。棕玉知道,當這小子每次有什麼想說的,卻心虛說不出口的時候,就會身子發癢,所以看到他這樣子,棕玉幾乎可以確定了——絕對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