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吳掌櫃稍緩的臉色頓時下拉,拍著手掌大聲斥責道:“你這姑娘究竟是什麼意思?同樣的問題你已經問了我七八遍了!若不是看在你是小冉姑娘家裏的人的份上,我真以為你是居心叵測,非要問出個什麼毛病來才甘心。你再這麼問下去,我看有問題的不是小冉姑娘,而是你自己!難不成你想老朽把你扭送到官府去,再問個明白?”
聽到“官府”二字,侍琴就慌了,這無垠鎮離京城千裏遠,這兒的官府可就不會看她主子的臉色了,再說了,現在安立王府如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那還能威懾地方官府呀?所以她自然不能在這個地方進官府去。她趕緊低聲下氣地說道:“掌櫃的,您消消氣,我不問了,我不問了便是!我並不是想挑小主子的毛病,您別誤會!”
吳掌櫃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對候在一旁的下人道:“來人,侍琴姑娘來了也有半日了,該回去了,送客。”
“掌櫃的!”看見下人過來,侍琴急了,她趕緊掏出自己的私房錢——一綻沉甸甸的銀子,就要塞到吳掌櫃的手裏:“掌櫃的,要不,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了,說實話的,我就想來和你說件事,你改個口風吧,我們家主子想聽的是另一件事。您要知道,我家主子才是正經八百的親王妃,而那白小冉不過就是個媳婦兒,王妃想要什麼,咱們這平民百姓也就隻能給她什麼了,聽我的,你別和王妃頂撞,改個口風好麼?改口了,這一百兩的銀子就是你的了!”
吳掌櫃輕蔑地看著塞到自己麵前的銀子,哼了一聲,把手揣到袖口裏,碰都不碰侍琴的銀子:“侍琴姑娘啊,你這是什麼話兒呢?我這無垠軒的掌櫃的,一天見的何止是一百兩銀子,上萬兩的都見過!這兒是哪呀?這是全國第一銀號!我們這做生意的講究信譽,你這讓我撒謊的,就是破壞我們無垠軒的信譽!你走,馬上就走,再不走我真的、就要叫人把你送官府去了!”
侍琴嚇壞了,握著銀子的手縮了回來,一張小臉嚇得蒼白——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皇後身邊最得力的宮女,除了要看主子臉色的,可有其他人給她臉色過?更何況還是一個低賤的平民!
但她不管再怎麼生氣,她都被無垠軒的奴仆“恭恭敬敬”地請出了無垠軒。
茫然地站在無垠軒外,侍琴茫然了:她想借這事情與安立王妃拉近關係,並挑撥掉王妃與世子妃的關係,可是……可是沒想到那世子妃當日說的事情居然都是真的,她事先聲明便就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不管她回去怎麼添油加醋,都會變成居心叵測了!
***
無垠軒內。
仆人送完侍琴出門,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家掌櫃在悠閑地喝著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怒氣,不由得覺得驚訝,便走過去問:“掌櫃的,您這是什麼意思呀?那日白姑娘的確是拿走了他父親的遺產,怎麼您沒說呢?”
吳掌櫃斜了他一眼,哼了哼:“傻小子,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們無垠軒的規矩是什麼?就是絕對要對客戶以外的人保密!今日破例和那姑娘說了那麼多已經是違反規矩啦。再說了,那姑娘隻是問白姑娘是不是找到了‘龍浩’的戶頭,拿了銀子,這白姑娘的確是沒有找到‘龍浩’的戶頭,拿走銀子呀——這我沒說謊。唉,她畢竟不是白姑娘,不是咱真正的客戶,能少說些事情,便就少說些事情吧!”
仆人想了想,讚同地點點頭:“的確,同樣的事情,那姑娘都問了七八遍了,怎麼看都是居心剖測,我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掌櫃的你把她趕走實在太對了!”
“就是。”吳掌櫃喝了一口淡茶,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是怎麼了?怎麼最近人人都來找白姑娘?前麵剛走了一個來和白姑娘做生意的,後頭就來了一個找茬的,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