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現在是我們王府裏輩分最高的,但能做主的絕不是你,如果讓你來做主,我們誰都活不下去。”小冉輕蔑地說,當她看到安立王妃的臉色越來越白的時候,有一種快意升了起來,她覺得好快樂好快樂,從很久以前,她就想著要把這禍害踩到腳底下,狠狠蹂躪,粉碎她的自以為是!
“現在我們的立場已經很明了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算賬的,我告訴你,我們王府裏,所有的家產加起來養我們這些人可以養上三年五載,絕不是再也養不起別人,隻不過,這些錢都在我手裏而已。”小冉輕蔑地說,“既然我們都直接說了,我不妨把我之前要和你說的話直接說了吧——我要慎行認蘇子墨為兄,從此安立王府和蘇府就是一家人!”
“不!”安立王妃大叫起來:“絕不!我決不允許那女人的兒子進王府的大門!哼,還說自己和王爺是清白的,清白個屁!王爺死了,現在可不就是要把自己的兒子送進王府來,想和慎行爭家產是嗎?別想了!”
“爭你個屁家產!”小冉忍不住罵髒話:“就你算出來的王府淨財產,都還不夠蘇子墨吃一頓飯呢,還整個屁!王妃,我告訴你,琴夫人已經死了,她和王爺是清清白白的,我不許你再詆毀他們一句!還有,琴夫人是為了救你的寶貝兒子死的,所以我們安立王府應該替她照顧她的兒子一輩子。現在我已經把消息告訴你了,不管你答不答應,子墨這兄長,我們認定了!”
“不!”安立王妃臉色難看死了,她連說了幾個“不”字,忽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好啊,你讓那小雜種進門,讓啊。慎行的兄長……哈哈!進門了還不得叫我一聲母親?行啊,你讓他進門,你看我以後怎麼虐死他!”
小冉輕蔑道:“你錯了,我沒打算讓蘇子墨叫你一聲母親,我不會把一個好端端的孩子送到你手上糟蹋的。慎行會和他結為義兄弟,但他絕不認你做母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安立王妃臉色白了。
她輸了。
在和小冉的爭奪中,她輸得一敗塗地。
小冉搖搖頭,嘲諷道:“我真不明白你,他們都死了,你恨的人都死了,你還要恨多久?還要恨多少人?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說完,她轉頭對慎行說:“我要去為琴夫人操辦喪事了,你放心,我會去青天府走走,看看包大人案子查得怎麼樣了,在家裏乖乖等我。”
“嗯!”慎行大大地點頭。小冉摸了摸他的頭,回頭吩咐了月依一句:“我今天可能不回來了,不用準備我的飯。還有,”她看了王妃一眼,咬了咬唇:“你好好伺候王妃,她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她要打你你就忍著,別回頂她。”她甜甜一笑,聲音裏布滿了森冷的味道:“等我回來了再收拾她!”
碎片還在滴著血,小冉那森冷一笑,仿如地獄來的奪命羅刹,安立王妃森森地打了一哆嗦!
小冉大笑一聲,丟開了碎片,大笑而去。
***
蘇府。
蘇府的人起得很早,不,應該說她們睡得都不安穩,一夜沒合眼,所以起得就早了。小冉去到的時候,一府子的人垂頭喪氣地聚在飯桌旁吃飯,唯獨不見蘇子墨的身影,怕是哭得太累了,睡得太沉了,這才沒醒。
芸兒見到小冉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手裏捧著的暖乎乎的粥一下子摔到桌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響。“世子妃,你怎麼了?怎麼衣服上都是血?”
小冉素白的袖子上,都是李四的血。
“世子妃,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新的衣服換,你等等。”芸兒說著就要往內院跑去,小冉攔住了她:“不必了,再換一件,今天就要洗兩套衣服了,你們不嫌累我還嫌累呢。”
“世子妃……”
“子墨呢?”小冉問:“我今日來有些事要找他,琴夫人留給我的信裏交代了,要我好好照顧他,而且也交代過,讓子墨和慎行結拜成兄弟,從此兩家人有個好照應。所以我想和子墨談談這事情。”
芸兒為難道:“不好吧,少爺現在心情不好,我想等夫人的喪事辦完再談這些事。”
“不,我想越快越好……”
“為什麼?”
“這樣兩家人好照應些……”
“不!”一個小丫鬟叫了起來:“就你們安立王府那情況,根本是要我們照應你們,才不是兩家人好照應呢!我知道了,你是貪我們蘇府的家產是不是?夫人死了,家產都在少爺手上了,所以你才想靠近少爺,快點兒把我們蘇府的家產弄到你手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