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泱的唇齒被解放之後大口的呼吸著周遭彌漫著的屬於程逸明獨有的氣息的空氣,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大口的呼吸著。
他毫不留情的粗暴的對待著她優美的的脖頸,在那雪白如天鵝,柔軟如綢緞一般的肌膚上留下一片啃噬過的紅痕,唯有如此,他才能將小腹內傳來的那些抑製不住的衝動一點點發散幹淨。
黎泱的腰抵在高級大理石台麵的餐桌上,前後夾擊讓她備受煎熬,腰際的冰涼刺痛感和她麻木放縱的神經不停地博弈著,退一步是冰冷的石頭,前進一步大概就是那濕噠噠燙人的身體了。
耳邊悠然響起程逸明語氣裏帶著情欲的詢問:“你喜歡在這做?還是進去在床上?”
黎泱的腦袋在一瞬間就嗡的炸開了鍋,做?自己一定是瘋了,這是在幹什麼呢?程逸明是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不僅僅是住在隔壁的適齡男青年,也不是可以在欲望來襲之際就在一起隨便解決一下的人。單是謠言已經讓自己如履薄冰了,要是真的做了那事回事什麼結果呢?她不敢再想。
程逸明手移到了黎泱的褲扣上,就在他輕巧的解開她的褲扣想要探進那最神秘森林之際,他的身體被黎泱猛烈撞擊不得不後退了兩步。
她的眼裏還有未曾褪去的意亂情迷,臉上是屬於一個女人情動之時的潮紅,可是她的腦子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清晰,她不能,不能和他再進一步,不能真的做什麼。
程逸明的臉在被黎泱推開的瞬間冷了下去,那些屬於一個男人本該在床上展示的獸性瞬間煙消雲散,轉瞬之間染紅雙眸的是仇恨的火光。他慢慢的伸手攏著身上被蹭的幾乎散開的浴袍,注視著眼前這個美麗狼狽不堪的女人,心裏滿滿的不懈。她在裝什麼清高?一個毫無依靠的人,一個父親是殺人凶手的女人,難道不該破敗的活著,現在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欲擒故縱?還是真清高?她真的配是一朵真的蓮花麼?不,就算是蓮花他也應該是被蹂躪過得那朵,被踩在泥裏,混著血和水,卑賤地活著,那樣才能襯得上她父親做的那些事情。
黎泱慌張的整理著自己的內衣,臉紅的轉過身拉上了褲子的拉鏈。她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她讀得懂屬於男人眼裏的欲火,她轉身的瞬間看見他猩紅的雙眸之際內心裏就染上了一絲愧疚。
冉微微說過,一個男人最難受的時候就是他吃不到的時候,明明就在嘴邊,可是卻吃不到。
黎泱理解的信號是程逸明那雙赤紅的眸子是因為沒有吃到,此刻她萬分後悔,後悔跟進來,後悔看著他,後悔開始那帶著迎合的吻和起初身體的發出的享受信號,一切都是個錯誤,然而現在她得讓錯誤結束。
她抓起桌上的包,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另有心思的程逸明開了口:“程總,我先走了,飯已經好了,在鍋裏,盛出來就可以直接吃了。”
身後沒有任何反應,她想他大概是真的生氣了。上一次是他醉酒後的無禮行為,而這一次確實自己有意識的迎合。隻不過結果都一樣罷了。她不敢再逗留,徑直走到門口推門走了出去。
黎泱趕不及坐地鐵直接打了車奔公司,好巧不巧的是到了公司一下車就遇上了被豪車送來的米珊。
米珊看見黎泱急匆匆的從破舊的出租車上下來的樣子滿眼的不懈嘴角噙著譏笑:“永遠也擺脫不了那副窮酸相,穿著地攤貨,打著髒兮兮的出租車。”
黎泱理了理衣服站穩了腳步並不氣惱的開口:“掙一分花半分是我的理念,掙一分花一塊是你的理念,我心裏踏實,倒是你現在還有銀行找你催債麼?”
米珊一聽黎泱的話臉色氣得變了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送自己的人已經走了才放心的開了口:“哼,前衛的理念也是你能懂的。”
黎泱笑著踩著高跟鞋奔著玻璃門走了過去:“我不懂,可是我過得心安理得,沒那麼多催債的電話,而且從不提心跳膽。”
米珊怒極反笑氣得牙根癢癢的來了一句:“窮鬼,土老帽。”
黎泱聽著米珊那句惡毒的言語隨著風散在了空氣中,被身後的玻璃門擋在了外麵,她的腦海裏盤旋著的還是在程逸明家裏的那些畫麵,她的步子邁的又急又緊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把那寫不該發生的事情徹底的甩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