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泱追問:“跪沒跪?”
宋權冷著臉道:“明天去吃鮮魚館的話我必須多點幾個菜。”
兩人一路說笑著往食堂的方向走去,誰也沒注意到,一直站在8樓中廳雙手交叉搭在欄杆上的程逸明。
他站在樓上看著黎泱心情不錯的跟宋權比手畫腳樣子哪還有從自己辦公室裏出去時那副愁眉苦臉苦大仇深恨不得拔刀殺人的氣勢,她的底線是什麼,什麼情況才她才有一種絕望和崩潰的感覺?
因為是全體會議,而且又是有主席參加,往常各部門人員提前十分鍾入場,今天各部門的提前十五分鍾就已經鴉雀無聲的坐在裏麵了。
黎泱強硬的把宋權按在了她前麵的座位上,宋權幾番掙紮無,黎泱低聲開口恐嚇:“別動彈了啊,沒看見柳總一直盯著你看啊,你是想在會後被談話還是怎麼的?”
宋權本來是一直在反抗,一聽黎泱的話頓時繃緊身體,一下就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再不動彈。
其實黎泱是出於玩笑心裏嚇唬嚇唬他的,柳婉婷坐在主會議桌前,而黎泱和宋權的位置正好在柳婉婷的對麵,所以不管是不是出於刻意,柳婉婷隻要是抬頭的話那感覺就是盯著宋權和黎泱的方向。
因為是全體會所以各部門的都來了,米珊也不例外。黎泱這邊本來時沒有座位的,科密山進來之後先在屋內掃射一圈然後邁著極其優雅的步子來到黎泱的邊上,側身低聲在黎泱的耳邊說:“聽說那天極其精彩啊,連內衣都要訛人家,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小家子氣的不行啊,是不是沒穿過那麼貴的東西啊,也是滿身地攤貨的人好不容易得了件貴的被弄壞可不得滿地撒潑打滾的讓人家賠啊。”
黎泱側著臉笑著問道:“要不你撞我一次我給你表演一個撒潑打滾,前提是你得有錢陪我才是,要是從銀行借的錢就的考慮考慮了,撞了我不賠我還好,要是還不上銀行那可就是信用問題了,那會坐牢知道麼?”
米珊本來隻是想殺殺黎泱的氣焰,這會一聽黎泱說完臉都綠了,會議室裏隻有極少的坐在一起的兩個人交頭接耳,根本沒人大聲喧嘩。米珊一想到銀行每天的催款電話就頭大,這會被黎泱單拎出來直白的說什麼坐牢一類的,她心裏膈應的要死,礙於這個環境不能發作。她惡狠狠的瞪了黎泱幾眼,抬起腳在黎泱椅子後麵用高跟鞋跺了一下。
宋權等米珊一走就回身衝黎泱挑大拇指:“大姐啊,你這是打蛇打七寸的節奏啊,高手啊,她臉都氣綠了還沒機會發作啊。”
黎泱歎口氣低頭看手裏的報告。
宋權興致不減八卦本性被勾了起來:“我聽後勤的人說黎泱現在是交投爛額啊,銀行整天給他打電話,據說那些催款的單子都寄到單位來了,門衛都給她收了好幾回了。每次她看到之後看都不看就撕掉。”
黎泱不抬眼低聲回道:“這就是一個雪球,會越滾越大的,利滾利啊。”
宋權低聲又說:“我聽說她們家有套房子本來下半年是要裝修搬進去住的,現在好像被銀行給凍結了。”宋權左右看看又低聲道:“而且啊她好像跟酒肉朋友什麼的也借了不少錢,那些人明著往法院遞了狀紙告了她,暗地裏還總對她圍追堵截的。”
黎泱低頭在紙上又算了一遍報告裏的數據:“能怨誰啊,她也不好受,大手大腳的花錢慣了的人,一下子就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生活中唯一的一點樂趣估計及時給我找找茬了。”她突然特別認真地抬起臉問宋權:“朋友,你看我是不是天生長了一張欠揍的臉?”
宋權剛要說話,黎泱就看見主席盛容和程逸明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她趕緊捅了捅宋權,向前努努嘴,示意宋權坐好。
好巧不巧的程逸明的目光正投過來,正好看見黎泱努著動著脖子滑稽的示意宋權的動作。
程逸明波瀾不興的臉上不點表情,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會議桌前先給盛容拉出椅子,然後一擺手拒絕了石旭要為他拉椅子的動作。
黎泱聽見邊上一個新來的實習姑娘低頭竊竊私語:“一樣的工裝襯衫穿在不一樣的人身上就是不一樣,帥死了。”
另外一個實習期長一點的說道:“你還沒聽見他的聲音呢,好聽的死了,聽多了會醉。”
黎泱聽著他們倆的話翻個白眼,心裏暗想,哼哼,還會醉,我聽他說了那麼多話要是真能醉的話還能正常上班麼?太誇張了。你們還不知道他的本性,嘴巴毒的要死,心狠的要死,冷漠的要死。
邊上的實習期短的姑娘補充道:“帥得要死,不用聽聲音光看就覺得帥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