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著兩位女人氣憤轉身。十分不滿的跟著女官走了。
秋月聽著禁閉,臉瞬間臭下來,不在拍馬屁,倒像是有些氣憤卻不敢說出來。
按道理秋月什麼都沒做,她隻是拍馬屁而已,也被關緊閉的話,確實會另人懊惱。
掌司見著她們兩位祖宗走了以後,一身錦衣常裝微微一扯,準備抬腿而去:“你跟我來。”
轉身便走出幾步。
婉兒連忙跟上前,低著的頭始終不願抬起。
她想要回頭看碧蓮,卻怕傷心,幹脆就埋頭緊跟算了。
一路,一直到掌司所住之處,這才稍稍抬眼而望。
掌司所住之處古韻悠遠,房梁偏高,掛著各色各樣的燈籠,晚上若是全點起來,定是一道優美的風景線。
屋內,很簡樸,各色陶瓷呈現渾天獨厚之色。
十分融洽,一眼望去便看見了簡潔秀麗的軟榻。
中間擺放著的四角木桌。上麵的青花瓷鳳嘴壺閃閃發光。
婉兒驚訝,看著滿屋的寂靜,有些不寒而栗。
這樣的感覺也隻有皇宮才有,霸氣的房屋早已不算什麼,這樣的布置,隻有富貴人家才用得起。
難怪是皇宮之中,就是比外麵要富麗堂皇。
掌司早已抬腳進了屋,婉兒不敢在外多留,跟隨腳步上前,見掌司優雅的坐上軟榻,連忙奉茶。
鳳嘴壺的水聲猶如樂器,聲聲悅耳,婉兒對此真是喜歡不已。
奉茶後,婉兒退到一旁等待發落。
掌司玉手微微一揮,茶杯便安頓在了四角木桌之上。
抬起手,緩緩摘下了頭上最豔麗的大紅色珠花。
婉兒不解,卻不能問,隻好呆在一旁靜靜觀看。
隻見那枚珠花被掌司緊緊捏在手中,大拇指不停的在珠花所鑲嵌的光滑紅色玉石上,來回摩擦。
一刻不停,十分喜愛的神情看在婉兒眼中不禁另婉兒驚訝。
婉兒見掌司沒有開口的意思,更是不敢開口,隻好默默的看著掌司的動作,冷汗直流。
這絕對是暴風雨前夕的寂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那被摩擦到發燙的玉石,承受不住這般溺愛,如凋零的花瓣兒,從珠花上直接脫落,玉石敲打著地麵,發出極其清脆碰撞聲。
像是在宣布著自己脫落了。
婉兒的眉頭微微一皺,隻是看著那脫落的玉石一溜煙滾了老遠。
“本司今天就賜你一件物品,當做你來宮中第一天,所送的見麵禮。”掌司說的極其清淡,清淡到毫無人情味道。
婉兒連忙俯身,她知道,並非如此簡單而已,雖她不明白掌司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有預感,一旦回答不好,定將死無全屍。
“謝掌司美意,婉兒剛剛犯錯,掌司不責罰婉兒也就罷了,反倒還獎勵婉兒。這,掌司叫婉兒怎能好意思收下此禮?”
婉兒連忙推辭,她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推辭。
這件事太奇怪,實在是另人費解。
“本司讓你要,你還敢不要?”雖說是氣話,卻沒有半點語氣,冷冰冰的毫無人情。
婉兒的眼角微微一跳,有這種感覺就預示著,可能凶多吉少。
掌司話都說的這樣明了,怎能在做推脫?
“婉兒謝掌司賞賜。”連忙回複,一刻也不敢怠慢,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如雨而下,氣氛壓抑,逼迫著婉兒必須按著掌司的引導進行。
“很好。”掌司的語氣緩緩放輕,像是舒心了些。
婉兒耳旁的心跳聲越來越大,快要休克而死:“不知掌司賞賜的乃是何物?”
“就在你眼前。”
“啊?”婉兒盯著眼前那殘缺不全的珠花,瞪大雙眸。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像是嚇住。
“婉兒,本司問你,你是要那地上的珍貴玉石,還是要本司手中的琳琅殘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