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夜晚的涼風吹散了幾分醉意,收回望向遠處霓虹夜景的目光,這才發覺一根煙已經燃完了,苦笑著將煙蒂撚滅在窗台上,就在陳陽準備回返的時候,一間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緊接著一道令他無比眼熟的曼妙身影走了出來,竟然是周雪…
她怎麼會在這裏?!
陳陽強忍住心頭的疑惑,轉過頭去佯裝是在看風景,或許正是為了追求效果,走廊裏微弱的燈光營造出一種朦朧的氛圍,以至於周雪和她對麵那位與陳陽有過一麵之緣似乎是叫作永振的男子並沒有認出他來,甚至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還站著一個人。
由於距離過遠,陳陽根本聽不清他們談話的內容,隻能隱隱約約地判斷出他們似乎是在爭執著什麼,隨後一記響亮的耳光讓陳陽不由地轉過頭去,迎麵正好看見楚穎背對著自己癱坐在地上,背影是那般的給人無助,陳陽頓時隻感覺有一股無名邪火直竄頭頂,當下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隨後一記重拳直接轟在永振臉上,讓他整個人飛出去足足數米之遠。
“我艸你媽,誰他媽敢打老子!”
那個叫永振的男子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半張臉已經高高的腫起,待看清楚施暴者是陳陽之後,原本因為疼痛而扭曲的一張臉頓時變得更加猙獰,發了瘋似地直撲陳陽而來,嘴裏還跟吞了糞似地噴著各種髒話,見他這般不知死活,陳陽倒也懶得跟他客氣,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他胸口上,爆發力之強令人咂舌,當場就讓這孫子飛到了後麵牆上,這自然還是陳陽不想把事情鬧大,不然光是這一腳就足以讓這孫子去見閻王,至於回不回得來,那還得兩說。
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位叫作永振的男子,陳陽來到周雪身前,蹲下身子道:“你沒事吧?”
“陳…陳陽?”
周雪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間猛地一把將他推開,怒吼一聲道:“你做什麼!”
而後便不理會陳陽臉上的錯愕,直接朝永振那裏衝了過去,焦急道:“永振,你怎麼樣?沒事吧?”
“你給我滾!”
那位叫作永振的男子大吼一聲將周雪推倒在地,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怨毒地看著麵前的陳陽道:“陳陽是吧?好,很好!!”
陳陽不明白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正想抓住他問個清楚,永振突然間話鋒一轉,獰笑著對周雪說道:“周雪,別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你,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要是籌不到錢的話,那咱們就法庭上見吧!”
“不!不要!永振你回來,回來啊…”
望著永振狼狽遠去的背影,周雪聲嘶力竭地發出一聲呼喊,伸出去的那隻手無力地垂下。
“周雪,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陽痛心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周雪,拳頭下意識地攥得很緊,眼前這個滿臉淚痕的女孩兒,真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連分手都讓人感覺到無比從容的周雪麼?
“我怎麼樣都用不著你來管!”
周雪發泄似地吼了一句,眼中閃爍的滿是絕望道:“陳陽,我不用你假仁假義地來可憐我,看到我這幅淒慘的樣子,你一定很高興很痛快吧?因為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陳陽,你可以盡情地來嘲笑我,但我唯獨受不了你那種同情的眼光,對我來說,那是一種最致命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