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樣的唐糖還是很有壓迫感的,感受到她嘴裏呼出來的溫熱氣息,還有身上那股淡淡地幽香,陳陽咽了口唾沫道:“什…什麼條件?”
“不管你們以前關係有多好,有多親密,從現在開始,我不允許你和她走得太近,做得到嗎?”唐糖用一種不容抗拒地語氣沉沉說道。
陳陽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從牙縫裏生生擠出來一個字,“好!”
“撲哧~”
唐糖頓時笑出聲來,然後在陳陽一臉不可思議地注視下,飛快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即便現在已經是晚上,陳陽還是敏銳地看到一抹紅暈快速蔓延到了她的耳根……
等他終於回過神來,唐糖已經站在那棵梧桐樹下了,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隨著風微微晃動,純淨的就好像一位墜入凡間的折翼天使,見他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唐糖頓時露出一道甜美的笑容,把手攏在嘴邊呼喊道:“呆子,看你今天那麼聽話的份上,本小姐就答應你,讓你做我男朋友的第一候選人。”
“喂,隻是候選人嗎?”陳陽失笑地回了一句。
卻見梧桐樹下的唐糖笑得一臉狡黠道:“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嘛,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你追到手了,那豈不是說明人家很失敗?”
陳陽頓時哭笑不得,剛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唐糖已經轉過身去,蹦蹦跳跳地跑遠了,陳陽就這樣目送著她消失在視線之中,卻發現彪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見他轉過頭來,彪叔從耳朵後邊摸出一根煙來,笑了笑道:“硬盒中南海,特意給你留的,拿著。”
陳陽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接過煙直接叼在嘴裏,點燃之後猛吸了一口,陶醉地眯起了眼睛。
“七塊錢一盒,我抽著都燒嘴,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抽得習慣。”彪叔苦笑著搖了搖頭,顯然很不明白陳陽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好煙不抽,偏偏抽這種連他都看不上眼的廉價煙,又不是多稀罕的東西,隨便一個路邊小店,這種煙都缺不了貨。
陳陽習慣性地吐了幾個煙圈,眼睛依然注視著唐糖離去的方向,說了一句讓彪叔雲裏霧裏卻又覺得很有道理的話。
“煙就像女人,一旦有了感覺,即使別人再看不上眼,在你心裏始終是塊寶。”
……
城南,藍調酒吧,一位臉上掛著陰鬱笑容,穿一身白色休閑服,相貌約摸在二十三四的俊邪男子一腳將酒吧經理杜威足足踹飛出去三米,然後在冬子驚駭的眼神中,緩緩走到杜威身前,不等他爬起來,又重重地在他胸膛上踩了一腳,直到杜威的氣息變得微弱無比,這才收回腳,提著他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狠狠地按在牆上,笑得邪魅道:“我臨走前怎麼交代你的?這段期間千萬給我老實安分,是我的話不管用了嗎?還是說,你以為我走了,這裏就是你的天下了?”
這個人自然便是藍調酒吧的真正老板,周宏。
“周…周總,我…我不敢…”
“嗬嗬,不敢?你以為我會信嗎?”周宏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像一條露出毒牙的眼鏡蛇,笑得陰森無比道:“看在你跟了我那麼多年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一次,要是再敢有下回,嗬嗬,熊子可是好久都沒開葷了。”
一聽到熊子這個名字,杜威與冬子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頭體格碩大的金毛藏獒,同那些雜交種可不一樣,這條獒犬乃是周宏專門去了一趟青藏高原從當地一位農戶手中花了高價購得,品種極純,再加上從小就被周宏用各種牲畜喂大,沒少食血腥,甚至為了進一步刺激它的凶性,周宏不惜從動物園弄來了一頭獅子與它對咬,在杜威與冬子的麵前上演了一場真實版的動物世界,結局自然是那頭獅子被撕扯得一塊一塊的,那震撼性的一幕回去之後沒少讓他們倆做噩夢,落到這麼一隻六親不認地畜生那裏會有什麼下場,他們比誰都清楚,八成是要連骨頭都被嚼得粉碎,想到這,頓時嚇得兩腿都一陣發軟。
“冬子,杜威莽撞也就算了,你做事一向沉穩,怎麼這次也跟著犯起渾來了?”
教訓完杜威之後,周宏又將目光轉向冬子,語氣很是不善地問道。
冬子已經看到了杜威的慘狀,頓時“噗通”一聲跪下了,哆嗦著說道:“周…周總,那夥人的背景我們之前已經查過,都隻是暢尊的幾個銷售經理而已,我尋思著不會鬧出多大的事,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