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好死不死地她又回想起了今天在酒吧所遭遇的事,一想到經理男子那張虛偽的臉,唐糖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當下啥也顧不上了,二話不說跑到浴室,從窗戶那裏往下呼喊道:“陳陽~”
見沒人答應,唐糖的心頓時涼了一半,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恐怖了,她的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就在這時,陳陽的聲音沒好氣地響起道:“你鬼叫什麼,我這不正給你找著呢嗎?奇怪,應該就在這附近的啊,怎麼沒有呢……”
陳陽的話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是聽在唐糖耳朵裏卻是覺得比什麼都親切,她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道:“陳陽,你快上來吧,不用找了,外麵挺冷的,別再凍感冒了。”
“少來,鬼知道你又打得什麼歪主意,別想我再上你的當,今天我要是找不著,還真不上去了!”
陳陽一聽這話,還以為唐糖是在變著法擠兌他呢,這倔脾氣當即就上來了,大有不找著內褲,永不見周公的架勢。
見他這麼不知好歹,唐糖頓時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不過得知陳陽沒走,她也就不再害怕了,繼續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劇,二十分鍾之後,陳陽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來了,隻是當看到唐糖的一瞬間,他的那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訕訕地笑了笑:“咳咳,那啥,唐糖你那內褲哪兒買的,改明我再給你買一條唄?”
唐糖:“……”
……
“老實交代,你都對本小姐的內褲做什麼了?”
唐大小姐兩手叉腰,俏臉含煞,盤腿坐在床上,就像審犯人一樣的審問陳陽。
“喂,就是一條內褲好吧,我能做什麼?”陳陽沒好氣地回道,這丫頭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一條內褲而已,自己以前又不是沒給她洗過。
“那可說不準,這變態可多了去了,本小姐可是看到,剛才有人拿著人家的內褲,臉都快貼上去了,那副尊容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不是本小姐及時發現,他指不定要做什麼齷齪事呢!”
唐糖小妞兒說著瞥了陳陽一眼,眼神中滿滿的嫌棄。
這讓陳陽如何能忍,自己好心好意給她洗衣服,這小妞兒不感激也就算了,完了還懷疑自己圖謀不軌,隻聽說過給人洗白的,還沒聽說過把人給洗成變態的,陳陽頓時越想越氣,口不擇言道:“唐糖,你當我喜歡給你洗那破玩意兒,少做夢了,我告訴你,你就是現在脫光了來追我,我保證都不回頭看上一眼!”
“你說什麼?”殊不知唐糖在聽到這番話之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陳陽,有種你再說一遍。”
“嗬,怕你不成?”
陳陽不屑地笑了笑,心道,就你唐糖小妞兒還想來威脅我陳陽,當即清了清嗓子,將剛才的那番話一個字一個字又給重複了一遍:“我 說 就 是 你 現 在 脫 光 了 來 追 我 ,我 保 證 都 不 會 回 頭 看 上 一 眼 ,聽 明 白 了 嗎 ?”
大義凜然地說完這番話,陳陽就像吃了大力丸一樣渾然說不出的舒泰,誰知唐糖卻出奇地安靜,終於,陳陽察覺到不對勁了,拿餘光偷偷地瞥了一眼。
卻不成想一瞥可不得不了,陳陽居然發現那個一向對自己比周扒皮還會扒皮不是壓榨就是勒索的無良地主唐糖,居然哭了……
“喂,我…我可告訴你,你少給我來這套啊,你那眼淚八成又是抹得唾沫吧,別想騙我。”
陳陽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唐糖頓時哭得更凶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直把小區裏的狗都給驚得夠嗆,一個個撒了歡的擱那瞎叫喚,別說,品種還挺齊全,從德牧到泰迪一條不少,大半夜就跟開演唱會似的,嚎得抑揚頓挫的,就是以人的審美而言,實在無福消受。
陳陽一下就聽出了那條叫喚得最嗨的狗是二貨哈士奇,這種狗堪稱狗中二愣子,平時家裏甭管來生人還是遭賊了,它屁都不放一個,每每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敞開嗓子舍了命的叫,那淒美的歌喉簡直就是犬類之中不可超越的靈魂歌手。
你要說讓陳陽打個強盜劫匪,揍個地痞流氓,那都手到擒來的事,可要是讓他把女孩兒給哄高興,那可就太難為他了,從小到大沒經曆過啊,雖說有個同父異母的天仙妹妹,蘇沫,可那丫頭從小鬼精鬼精的,她不把別人欺負哭就算謝天謝地了,怎麼也輪不到別人欺負她啊,陳陽想了想,自己小時候被老爸訓哭的時候,還是那丫頭在一旁給自己打氣鼓勁呢,這哥哥當的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