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散去,慕容歆月看著眼前的路有些尷尬,因為她忘記了出去的路,慕容歆月對於這種金碧輝煌的宮殿有一種輕微的路癡,故而在看見炎宮冥起身的時候隻得跟在他的身後。但又不敢離得太近,便隻能遠遠地跟著。
炎宮冥自是知道慕容歆月跟在自己身後,於是放慢了些腳步,他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為什麼,隻是在看見慕容歆月麵對那些路糾結的時皺眉的樣子有些不忍,隱隱讓他想起了那個總在夜晚偷偷進入他的營帳和他喝酒的那個笑顏如花的鳳傾城。
宮外,莫叔已經等候多時,炎宮冥並不理會慕容歆月,隻自己先進了馬車,鳳傾城看了眼馬車的高度,突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觸,心裏有些煩悶。對著莫叔笑笑,也上了馬車。
一路上,炎宮冥都緊盯著慕容歆月,不放過一個細節。對於慕容歆月來說,隻要炎宮冥不說便就是最好。上了馬車,慕容歆月幹脆閉上眼睛睡覺,炎宮冥看了一會兒,也閉上了眼假寐,他似乎覺得慕容歆月不一樣了,那種給人的氣場似乎不一樣了。可,這般看著又似乎並沒有哪裏不一樣。
到了王府,炎宮冥又率先一步下了馬車,悠悠的走在前麵,慕容歆月有意的和炎宮冥拉開距離,卻又不是很遠,炎宮冥沒有回頭,卻輕輕放出一句話來;“那歌是誰教你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因為他駑定慕容歆月並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學會了歌舞。
慕容歆月順下睫毛,未吭聲。炎宮冥轉身,目光緊緊地盯著慕容歆月,隻見那個嬌媚的人兒咬著唇兒,眯縫起細長的眸子,緩緩道:“無人教。”慕容歆月承認這歌確實不是誰教的,而是前世閑暇時聽見自己學的,沒人教。
“嗬……。”炎宮冥冷笑一聲,向慕容歆月走進了幾步,在慕容歆月低垂的頭上摘下了一片細碎的葉片,然後丟到了鳳傾城眼前,而後轉身離去。不知為何,他在慕容歆月的身上感覺到了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那個感覺就像是剛才在他眼前的人並不是慕容歆月,而是鳳傾城,是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但炎宮冥知道她不是,鳳傾城已死,即便他不願承認,但那是事實不是嗎……。
看著炎宮冥離開,慕容歆月微鬆了一口氣,這人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悍,不能硬碰硬…。
片刻後,慕容歆月才反應過來,“喂,大哥啊…。大蝦…。王爺!我不識路啊…。”瞄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慕容歆月表示很無奈,這裏明顯就不是回自己院子的路,對了,她的院子叫什麼來著,哦,竹苑。哎,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慕容歆月沿著路向前,依稀聞見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很熟悉,是什麼呢?像是花香,花?慕容歆月又細細聞了聞,咦…。確實是玉靈花香,慕容歆月聞著花香,走到一處閣樓前,此處甚至隱蔽,嗯……也對。玉靈花對於炎宮冥而言,可是寶貝呢!想當初,自己明的暗的搶了半個月也沒搶到手,想想自己那苦逼的半個月的搶奪生涯,頓時覺得心酸不已,不過,今天可有機會了,雖然搶來也沒什麼用,可她還是想見一見,畢竟,回憶回憶過去還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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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中鳳傾城皆稱為慕容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