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檀木精心雕刻這祥雲的上座裏冷老爺子端坐著,與燕銘朗朗而談,言笑晏晏。仿佛下麵三位隻是路人,和他洽談的燕銘才是他的親兒子、親孫子。眼裏發著‘狼光’,一種想要他做孫女婿的‘狼光’。

下首被無視的三人也不惱。冷老爺冷漠地喝著上品雪山翠頂,但眼裏是對燕銘進退有禮的言談舉止的欣賞。冷流星對這種場麵,頗感不喜,他今天是來看熱鬧的,這樣和諧的場麵自是不喜的,可雖如此,他也不敢造次,免得毀了二姐的婚事。想想二姐惡魔般的笑容,冷流星就渾身一冷。

而這場婚事的兩個正主,一個與上座洽談融洽,另一個從坐下起嘴巴就沒停過,瓜子,水果,糕點。搞得冷流星堂目結舌,‘她’這是多久沒吃東西。像…嗯,難民。而此時所謂的難民這懶散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香醇的茶香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俊顏,妖豔異常。

“豔公子,”蒼老卻不失中氣的聲音從上座傳來,“聽聞我那不孝孫女在此次出遠門前有去拜訪過你,燕銘侄兒有什麼疑惑,相信豔公子一定能為之解答。”

“那是自然。”豔無雙端茶的手隻是微微一頓,還是神態自諾得回答。隻是那絕豔的桃花眼裏笑意更甚,但細細看來,眼底卻含著無奈和懊惱。

他不願意幫忙,這是燕銘的直覺即使‘他’笑意更甚,可無端的他就是覺得‘他’不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