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召樓冷冷地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裴妙,一言不發地就要走。裴妙一下子衝了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哎!等等!你!你能不能教給我這手功夫?”
雲容低頭一看,隻見地上有一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石頭橫臥在茂密的叢林當中,其實,也說不出什麼特別之處,隻是......上頭硬生生地印著幾個深深的洞,其中冒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雲容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洛召樓的普華經幾乎已經修煉完畢,加上身上流淌的純正洛氏血液以及洛氏內力,其內力之深,不可估測。這估計是裴妙不知好歹,想以石頭偷襲於他,這才被洛召樓以手指一擋,留下了這麼些指印。
“裴三小姐客氣了......不過是些花拳繡腿,還不至於在大小姐麵前顯露。”洛召樓留下這些話之後,朝著雲容使了一個眼色,默默地走開了。
“哎!你別走!先別走啊!”裴妙還想再追上去,卻被裴鑠攔下了“怎麼回事?小姑娘家大大咧咧的,方才是不是你用這石頭襲擊虞兄的?”
裴妙對了對手指“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嘛......人家隻是想試試看他的功夫。你看他不是沒事麼?沒想到!他這麼厲害。二哥,是不是昊明侯府的人都這麼厲害呀?”
“裴三姑娘可知道,你方才那一石頭下去,若是虞楚並沒有這等能耐,你很可能就會將他砸的腦袋開花!”
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裴鑠將眸子移到來人身上,嘴角一彎“竇筱姑娘來了?”
洛凡安對他回了一禮,方才的事情,她全都看在眼中,原本她對這個裴妙的映像還隻停留在她依舊年幼,還不懂事,所以做事魯莽了些。可萬萬沒想到她還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
雲容眼見洛凡安的臉色變了,心裏知道她是真的動了怒火,生怕她吃虧,用手攔了攔她,自己起步隔在了兩人之間。
“你誰啊!本小姐想要做什麼,幹你什麼事啊!”裴妙一見對方不過是一屆侍女,立馬助長了她的氣焰,雙手叉腰,一派趾高氣昂的模樣。
洛凡安的手被雲容緊緊地捏了一把,心中馬上冷靜了下來,此時此刻,不必與這樣的人做計較。
而裴鑠馬上便扯住了裴妙的耳朵“妙妙!先前和你說的話我都白說了麼?”
“哎呀呀!疼!疼!二哥!你欺負我!”裴妙捂著耳朵一陣亂叫。
洛凡安定了定心思“裴公子,有要緊事要處理,你先暫且不用管這些了。”
裴鑠一下子鬆開了裴妙的耳朵,而裴妙也非常地識相,立馬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與洛凡安一同前來的,還有楓林苑的一名特力小廝,上前對裴鑠拱了拱手,隨後道“裴公子,前線方才傳來急報......淮州失守了......”
“什麼!”裴鑠厲聲叫了起來“淮州怎會失守!明明有著後備軍的支撐,怎會如此!”
那小廝低了低嗓子“前些日子,由於一旁的邊戰持續不斷,淮州這邊又清閑得很,便支了很多小分隊前去邊站那裏支援。可不是邵懿是故意放出這些聲東擊西的法子還是有特殊的情報網,在得知淮州已接近成為一座空城之後,馬上出兵,一夜之間,淮州幾乎變成了一座死城!”
雲容一下子捂住嘴巴,好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淮州陷落了麼?這麼繁華的淮州,這麼富庶的淮州,就這樣被擊潰了麼?
洛凡安垂下眼簾,思考了一陣之後,回頭問道“裴公子......你要趕去麼?據我所知,在淮州聚結的,都是你們昌頤侯府的將士們。”
裴鑠顯然也無法接受這麼一個事實,在思想鬥爭了許久之後,低下腦袋苦笑道“現在去還有什麼意思?想必邵懿人已經占據了淮州,就算現在去了,恐怕也是奪不回來了!”
雲容冷靜了一會兒,又繼續問道“淮州城主呢?是否被邵懿俘了?”
那小廝歎了口氣“邵懿蠻子將淮州城主的腦袋做成酒器,當做是戰利品祭天了!”
“喪心病狂!”洛凡安怒斥道,拳頭拽得緊緊的,美目幾欲噴火“這些邵懿蠻子!漠華與他們勢不兩立!”
“現在可不是鬥氣的時候,淮州失陷,這下子,阿羿恐怕可得有的忙了!我怕他之後分身乏術,又要管陳霞關那邊,又得管著淮州邊境這塊兒。邵懿絕不會在占領了淮州之後就善罷甘休的,離淮州最近的範城,恐怕會第二個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