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說這些不是指責我的父母,他們感情不和離婚是合法的,但在他們脫離與對方的恩怨時最不幸的是還不能獨立的孩子被父母拋棄,被法庭強行判養,在孩子幼小的心靈裏都會留下陰影和傷痛。常聽人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孩子有忤逆之罪,對此我不想爭辯什麼,我心中對事物有自己的一杆秤,但希望自己對婚姻不要一時的心血來潮,造成終身的後悔和遺憾。也許我最終還是要嫁人的,但不是現在時,更不會嫁給一個比我還稚氣的順娃。對於嫁人,那一定會是很久遠的事。更何況你比我大十歲麵對三位堅持不懈地追求者還這麼淡定地一個也不接納,有你做榜樣,我更不會饑不擇食地把自己送到村婦生兒育女的圈子裏。”
劉小潔笑道:“我這個年齡不結婚,在北京也算大齡了,二十八歲還孤芳自賞。那追隨我來的三位男生自然也是坐立不安的,聽說他們其中的一個還頻繁地上你這裏來向你示好?我不怪他們自食其言,如果我真的要嫁人了,也不會是他們三位中的任何一位。”
玉妹說道:“難怪俗話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他們三個和你同窗多年,又加上插隊時間,都沒讓你下決心選擇他們其中一個,可見俗話能流傳到家喻戶曉就是有道理的。”
正說著話,杏兒來找玉妹,劉小潔忙起身說道:“婦女主任找副主任一定是緊急公事了,我就不耽誤你們談工作了。”
杏兒說道:“俺一來你就走,真是不好意思。”
劉小潔說道:“其實我早該走了,隻是我和小玉妹有的聊,說著說著天就黑了,也該回去睡覺啦!”
玉妹送劉小潔到門外,劉小潔說道:“你放心,我會讓順娃放過你的。”
玉妹回到房間,杏兒關上門,悄聲說道:“剛才當著劉小潔我沒好意思說,怕她聽了沒麵子。是這樣,縣裏下通知,要每村派一名知青代表到縣政府開會,會議三天住在縣委招待所。咱村你是竟選出的學生代表,村委會決定讓你去參會,明天就去報到,你簡單準備洗漱用具和衣服就行了。”
第二天,玉妹黎明前就起身步行十五裏地來到縣委招待所報到,一進招待所,見早有十幾名各村學生代表已提前到了。雖是各不相識,但大家初次見麵彼此都很親熱地打起招呼,一時間玉妹雙耳都進的是帶著京腔的普通話,明知身在異鄉,仿佛回到了北京的某個學校。
報到後玉妹被分在一個雙人房間,室友是六五年插隊到本縣的北京學生,叫胡三姐。原來這座古城有兩批北京學生到這裏的農村插隊落戶,六五年來的稱謂老插,六八年來的稱謂新插。胡三姐也是高中畢業來到這裏的,年齡比玉妹大了十三歲,已經三十歲出頭了。好在這胡三姐性情隨和,對玉妹一見如故,並不生分。因上午是報到時間,自由活動,胡三姐就留在室內和玉妹聊天。玉妹見這胡三姐雖是在農村多年學生氣息仍舊很濃,中等身高,麵容白皙,五官雖不精致,且喜一白遮百醜,稀疏的黃絨發梳成兩條軟軟齊肩的小辮子。因偏胖,顯得膀大腰圓,一身學生藍服裝,很明顯地和當地人的裝束不同,一看就知道是北京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