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在哀家的麵前,也就不必再假裝了。”口中幹癢得厲害,萬瀲意悄悄吞咽了幾口,言語中卻絲毫不肯示弱,“哀家可不是鈺兒,任由你蒙蔽。”
“這話,臣妾就更加不明白了。”慕容雨岸根根雪白的手指在空中胡亂擺弄著,她倒想聽聽這個就快油盡燈枯的女人,到底想和她說些什麼。
萬瀲意冷嗤一口,卻不著急。說道:“哀家真是可憐慕容你,噢...恐怕哀家說錯了,慕容不過是一個虛假的姓氏吧!”
可憐我...慕容心下不禁大笑,她側過臉瞟了一眼萬瀲意,很快又不屑之極的挪開視線,回道:“臣妾如今懷有龍嗣,更貴為一朝皇後。這天下女子,恐怕隻有您才會如此認為罷。”
好一隻狡猾的狐媚子,萬瀲意終是不勝體力,才端坐一會兒,便覺得自己的腰部像是要塌了似的,一陣陣的刺痛。她不得不又斜歪在椅上,閉目養神一會兒。
“您還是多養養身子吧,臣妾就不多奉陪了。”說著,慕容雨岸便要起身離開。
“站住!”萬瀲意忽然睜開眼,幹皺的臉肌上隱約可見抽搐,“雖然哀家至今沒抓到你的把柄,但你不要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哀家這場病來得蹊蹺,也早已猜到是你的傑作。”
慕容雨岸腳步頓住,不以為然的口氣回道:“看來您是真的病的不輕。”
萬瀲意咬緊牙關,又嗬嗬笑了起來,說道:“練蓉你認得吧?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這些日子見不到她了?”
慕容搖搖頭,草草回道:“宮中女眷如此之多,臣妾又焉能都給記住?”
“你們的伎倆以為哀家不知道?前段日子使臣趙子禦在我碧落皇城內身亡,芠瀾還想借此事趁機發難,嗬嗬...真是可笑!”萬瀲意說著,隻覺頭頂有陣暈眩感,卻隻得強撐著,用手指輕輕揉動著太陽穴的位置。
這一回,慕容雨岸竟這般安靜的聽著,無疑令萬瀲意內心越發篤定,她終於心虛了,或者說,她也有無法掌控的時候。
“蠱蟲血塵,是芠瀾慣用的毒術。哀家說得沒錯吧?”
“母後張口一個芠瀾閉口一個芠瀾,您和芠瀾之間的前塵糾葛,臣妾實在不想探討。”慕容雨岸說著,又向前邁了一步。
“那麼你和芠瀾之間的關係呢?”萬瀲意假作鎮靜,不得不使出一個虛招。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的功夫,慕容雨岸便已停下腳步。她反而回過頭,一臉迷之微笑的步步朝萬瀲意跟前走去。壓低了嗓音說道:“您還知道些什麼,不妨都說來聽聽。”
“嗬嗬嗬......你終於著急了。想知道?哀家口渴了,那些卑鄙拙劣的事沒興致再說下去。”萬瀲意看著慕容雨岸,目光中盡是憎惡和鄙夷。
“也罷。”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慕容雨岸的內心其實已經過無數的掙紮和權衡。對於萬瀲意這樣的人,不管她知道多少,都絕對無法從她口中套出更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