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閻驥啊,你這個笨蛋!”門外那人無奈自報家門。
“啊?”葉雨落驚訝後反而更警覺了:“你找我幹什麼?”
現在輪到幹站在門外的閻驥不耐煩了:“你先把門開開,這麼對話你不累麼?”
葉雨落本想不依不饒直等探聽到閻驥的來意權衡利弊後再做打算,可轉念記起前天早上顧婉給自己的折中解決辦法裏似乎有一條要對閻驥好點,隻好不情願地爬起身去開門。
閻驥見緊閉的門終於支開了一條縫便迫不及待地破門而入。剛瞄準沙發邁開步子卻被葉雨落大力拽住。葉雨落竟戒備地審視著自己:“你先說清楚到底來幹嘛來了!”
葉雨落嚴肅細致地打量麵前絕不安好心的家夥,雖說因為心理上的虧欠答應要讓著他,可也不能因此賠上自己心愛的假期吧!
閻驥挑準空當手指懲罰性地彈上葉雨落的腦袋:“別把我當賊似的看著,我可是好心來幫你的。”
頭頂一聲清咧的脆響,緊接著腦殼便傳來無法言喻的清晰痛楚,葉雨落慘叫著呲牙捂住。她低頭用盡全力踩上閻驥的腳:“你知不知道很痛啊啊啊!”
閻驥沒有預料到葉雨落腳下的偷襲,邊痛地淒厲尖叫,邊趕緊把這個滿身蠻力的女人從自己腳上趕下來。
葉雨落幸災樂禍地看著踮著一隻腳痛地蹦來蹦去站不穩的閻驥,夾雜著身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歡樂的眼淚都禁不住地流出來。
葉雨落扶著鞋櫃笑累了,想起閻驥剛剛後麵說的話,疑惑地問他:“你說你來幫我?你要幫我什麼啊?”
閻驥腳上的痛感也已經減輕了很多,便拾起之前因為被暗算葉雨落,應接不暇時扔在地上的一張卷起的海報模樣的紙,獻寶樣地展開它,自覺真是用心良苦體貼關照,不禁更驕傲地挺起胸膛:“你一個網球白癡,我可是特地來,作為你的好搭檔,今晚幫你詳詳細細地把網球知識惡補一番的!”
葉雨落聽罷蒼白小臉慌忙後退,可閻驥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抗拒,上前盛情地勾住她,凝視著她的眼睛,款款地說:“來吧,今晚理論明天實戰,大好光陰可千萬不要虛度了!”
葉雨落終是掙紮無效地被閻驥按坐在沙發裏,隻好硬撐著頭強打精神聽著他的一番枯燥的長篇大論。
大約才過了一刻鍾,葉雨落不耐煩地在沙發裏蠕動起來,怎麼坐怎麼不舒服。她急切地打斷正滔滔不絕甚至越講越興奮的閻驥:“喂,夠了吧?都說了這麼久你不累嗎?”
閻驥疑惑地看看表後放心地安撫她:“沒關係,還早呢,我才講了13分鍾,你別吵,起源差不多說完了,該說形成和發展了。”說完竟一副躍躍欲試的激動神情。
葉雨落絕望地在心裏仰天長歎,老天爺,與其被這你抓著把柄慢慢折磨致死,倒不如幹脆點給我來一刀吧!她張開口止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皮漸漸沉重地耷拉下來。
閻驥心滿意足地講解完網球的形成和發展,扭頭等待葉雨落的反應,可哪知,這家夥竟然已經悄悄趴在沙發上睡著了!閻驥俯下身湊進她,看她睡得正香,無可奈何苦笑地搖搖頭,
倒不忍心吵醒她。靜靜地觀察著她難得恬靜的模樣,幹淨細膩的側麵輪廓,如月牙彎閉上的雙眼,長而濃密的睫毛時不時地顫動兩下,平時對著自己愛吵愛鬧的薄薄的嘴唇此刻也微抿起來。白裏透紅的圓臉頰,均勻的呼吸聲,閻驥不知不覺地竟紅了臉,心跳變得雜亂無章。
他頓時手足無措慌忙後退,撞上了身後不遠的茶幾。
葉雨落恍惚裏聽聞一聲撞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唔。”閻驥正莫名其妙地癱坐在地上,臉上似乎還帶著一抹異樣的潮紅,他睜大眼睛看住自己,眼裏滿是倉皇和尷尬。
葉雨落坐直身一頭霧水地打量不知怎的閻驥,正好奇著欲開口。
門又被敲響了,閻驥迅速爬起身一溜煙跑去開門。
進門的是閻芷琴,她笑眯眯地,雙手還捧著一隻盤子。葉雨落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禮貌地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