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三張臉,一張儒雅,一張沉穩,另一張則是浮誇不已,滿滿的大胡子。
儒雅的房玄齡,沉穩的杜如晦,另外那個自然是他不靠譜的老爹了。
“咳咳。。。。。。。處亮見過房叔父杜叔父!”程處亮朝著房玄齡和杜如晦恭了恭身子,行了個大禮,拜道。
“賢侄,快快請起,我們兩個老骨頭可受不得你如此大禮!”房玄齡和杜如晦見程處亮如此恭敬,慌忙的將他扶起。
這小家夥知禮節,尊敬長輩,不像是一個欺淩弱小的惡霸,反倒像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書生,這讓房玄齡和杜如晦大為不解?心想今天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長安惡霸程處亮居然轉了性子了。
房玄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程處亮,眼中精光閃爍。
“賢侄啊,叔父聽聞這改進造紙術的法子是你提出來的,你爹昨日也在金鑾殿上誇下海口,說是你能迅速大量的造出好用廉價的紙張,當下叔父心裏就著急起來,遂今日連同你杜叔父一同拜訪,想要弄清這事是否屬實,還望賢侄能如實告知!”
一旁的杜如晦附和的點了點頭,眼神帶著炙熱,死死地盯住了程處亮,說道:“賢侄,你可知,若是你能量產廉價的好紙,那將會給大唐帶來多麼大的好處。。。。。。。”
程處亮心裏輕笑一聲,嘴角撇了撇,十分的不屑。
嗬嗬,我怎能不知道這改進造紙書的好處,說大了,紙張便宜了,書就便宜了,窮人也能買的起了,民眾就受了教化了,考科舉的人就多了,人才就多了,國家就興盛了,從自己的私心講,改進造紙術能夠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利潤,有了錢,自己就能培育各種糧食作物,釀製各種美酒,開出大唐前無古人的酒吧,所以程處亮心裏比誰都清楚改進造紙術的好處。
隻是清楚歸清楚,程處亮明白了房玄齡和杜如晦的來意後,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他明白這兩位大佬肯定是不信任自己這個小年輕,多來試探試探的。
“小侄自是清楚改進造紙術的好處,小侄也明白兩位叔父的心思,說白了,兩位叔父是對小侄我不放心,認為這改進造紙術是小侄胡謅的,小侄所言不差吧!”程處亮笑眯眯的看著房玄齡和杜如晦,說道。
房玄齡和杜如晦相視苦笑,很是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侄並非是對兩位叔父有所埋怨,隻是這造紙事大,關係國家之民族社稷,牽扯到我泱泱大唐之崛起,影響著我大唐的萬萬子民,您認為小侄會拿此國家社稷開玩笑?”
程處亮一擺衣袖,正襟危坐,眼睛平視著房杜二人,帶著濃濃的自信與倔強。
“小侄知道前些日子裏自己胡作非凡,欺男霸女、聚眾鬥毆,闖出了一個很不好的名聲,讓兩位叔父以及朝堂中的各位叔叔伯伯失望,小侄在此為自己年少所犯下的錯深深地懺悔,忘叔父原諒,不要介意則個。”
說著,程處亮跪直了身子,左手壓右手放在額前,學著古裝電視劇裏的參拜禮,深深地拜了下去。
“賢侄,切莫如此!”
“賢侄,老夫慚愧啊!”
房玄齡、杜如晦慌了,他們一個個臉色漲紅,麵上有著濃濃的羞愧之意,為自己懷疑一個少年郎而不恥。
“少年強則國強,小侄雖不才,但是也有一顆圈圈愛國之心。”
程處亮沒有理會房玄齡、杜如晦的阻止,他依舊倔強的拜了下去,口中鏗鏘有聲,滿是正氣。
“哇呀呀!好!”
一聲大喝炸響在程處亮的耳邊,嚇得他小身板一個哆嗦,差點尿了。
“少年強則國強,我兒,好誌氣啊!”
程老匹夫雙眼怒睜,眼中神采綻放,一張黑臉竟然激動地罕見的出現了一抹潮紅。
搞什麼啊!程處亮很氣憤。
老爹,你太會攪局了,沒看到我正在忽悠著這兩個老人精嗎。冒然打斷我的煽情,搞得氣憤全無,真是個大大的冒失鬼!
程處亮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情很鬱悶。
“不錯!少年強則國強,賢侄真是好誌氣!”
“要得!要得!沒想到賢侄心係國家,老夫還猶自懷疑你一顆拳拳愛國之心,老夫有愧啊!”
”是極!是極!錯在老夫,不在賢侄,老夫給賢侄賠不是了!“
房玄齡、杜如晦,納頭便拜,嚇得程處亮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