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之前張楊釋放殺意的時候將佩奇嚇得太狠了吧,此刻就算佩奇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問了這麼一個看似無關緊要問題的時候,他背在身後的雙手依然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
隻不過這種情況到底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除了佩奇本人之外恐怕沒人能夠知曉了。
然而與佩奇心中預料的結果相差無幾,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不遠處的那個鐵黑色人影並沒有給出任何答案,隻拋下一句‘完成你的任務,其餘的問題等特訓結束之後再說’便跨步走入陰影之中轉瞬消失不見。
(難道真如我所猜測那般……看來他似乎並不是真如此刻表現得那般冷酷無情,否則……算了,想再多對於此刻的現狀也是於事無補,因此與其為了這種無法解決的問題犯愁,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而且……話說這跳蜥為什麼都是兩隻兩隻一起出現的呢?難道是一公一母?真是有些傷腦筋啊!)
想到之前那兩隻一明一暗對他大玩偷襲的跳蜥,佩奇頓時有些頭疼起來。此刻困擾他的問題已經不是戰或不戰了,畢竟佩奇相信‘那位’雖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但隻要自己真的流露出要逃跑的意思,隻怕‘那位’絕對會在他真正逃離這片沼澤之前從黑暗中出現,至於最後會不會真正將他殺死佩奇不知道,也不敢打這個賭。
於是此刻趕鴨子上架之下,他已經沒有了這方麵的選擇權。
因此無奈之下佩奇隻得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而後將腰畔那兩把和他一樣傷痕累累的鋼劍抽了出來。隻可惜佩奇也明白若是沒有鬥氣的強化與保護,別說想要用這兩把鋼劍去對付跳蜥,隻怕能不能刺破對方身外的皮膚都是個問題!
所以此刻為了節約而沒有將鬥氣運至長劍上的狀態下,將它們拿在手裏說實話並沒有太大的用處,或者真要說有什麼作用的話,一點點心裏上的安慰也算好的吧?
當然了,因為佩奇之前所受的傷還未好利索的關係,此刻他若是不想遭罪、或者不想因為疼痛而影響發揮的話,那麼就算現在還未使出【鎖霧衣】這樣的鬥氣強化與外放防禦技巧,但將其充斥在身體各處卻是少不了的。
因此這部分鬥氣在佩奇看來似乎不應該算入體內可用於戰鬥消耗的部分,否則一旦使用過度遭罪不說,若是因為戰鬥時牽扯到傷口引起劇痛、從而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才是真的冤枉。
好在這一次佩奇體內鬥氣並沒有消耗多少,因此就算刨去大約一成用來壓製傷勢那部分,用剩餘相當於總量八成還多的鬥氣去對付那兩隻跳蜥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所以說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與我能不能先一步發現那兩隻跳蜥的位置,繼而小心不要被他們潛伏偷襲到就行。對了,那種用尾巴發出來的巨大風刃還有從嘴巴裏吐出來的空氣彈也需要特別注意!當初要不是因為大意之下被那種巨大的風刃命中兩次,光是那種由前爪發出來的小型風刃根本不足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我體內近三成鬥氣全都消耗掉,如此算起來的話……接下來戰鬥的時候一旦我使用了護體鬥氣【鎖霧衣】,之後便隻需小心那種大號風刃以及空氣彈應該就可以了,至於那些小號風刃的話,憑我現在體內的鬥氣總量,應該可以暫時將其無視繼而全力攻擊吧?)
想明白這些的佩奇頓時心裏有點底了,而就在這時小心翼翼挑著幹爽地麵行走的他,忽然發覺周圍原本存在了蟲鳴聲卻是忽然消失了,與此同時一種似曾相識、被什麼東西窺視的感覺刹那間卻是猛地浮現在佩奇心頭!
於是這一刻佩奇整個身體卻是下意識一抖,繼而額頭和手心變開始不受控製地冒起汗來!
事實上哪怕心裏再怎麼告訴自己要鎮定,但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佩奇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甚至即便有體內鬥氣的壓製,他身上那些本該不再疼痛的傷口似乎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更嚴重的是,這一刻已然失去了冷靜的佩奇,無論怎樣努力釋放感知都無法確認這兩隻該死的跳蜥到底隱藏在周圍什麼地方,以至於到最後他隻能先一步將護體鬥氣【鎖霧衣】釋放出來,而後便一邊原地轉圈,一邊舉起手中雙劍擺出防禦的架勢。
是以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一滴從額頭上流入他眼中的汗水,終是不經意間令佩奇眨了一下眼睛,而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