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候再次從火焰中衝出的張楊看起來可比之前那次慘得多了,不僅頭發幾乎完全被燒沒,就連眉毛和胡子也是東缺一塊西少一片。
其中最慘的還是他那條飽經烈焰洗禮的褲子,從最開始的長褲變成七分褲不說,到現在而言勉強隻剩下一個四角形的大褲衩,並且邊緣處還在不住閃著火星冒著煙……
相比之下張楊的皮膚因為自我愈合能力極強的關係,所以就算某些地方存在一些紅腫燒傷,估計用不了多久便能自己恢複如初。
但問題是打到這裏張楊可沒時間抽空再為自己套一條褲子了,因此就算他最終能完成拖延的任務,但在一個陌生的女孩麵前被怪物打到衣果奔,這種事情若是真的發生了隻怕張楊也就沒臉再繼續淡定下去了。
因此張楊從沒有這一刻那麼強烈地希望自己能弄一套堅固的抗魔鎧甲,實在不行的話弄一條抗火抗腐蝕的魔法褲子也行啊!
好在因為張楊再次將這頭烈焰毀滅者打了個措手不及,因此雖然自己被燒得慘兮兮,但不遠處那頭雖然也沒有受到重創卻也被張楊打得很沒麵子的烈焰毀滅者,終是大怒之下不惜消耗本源力量,直接張開身體正中那張火焰利齒遍布的大嘴,直接向張楊這邊吐出了一口幽藍色的火焰!
於是這下張楊可不敢再托大去硬抗了,如果說之前那種亮紅色的火焰是開水的話,那麼這種表麵上看不出多大威勢的幽藍色火焰便是滾油!
被開水燙一下張楊雖然也會受傷但還不足以致命,並且速度夠快的話其實傷害的程度完全可以忍受。但麵對這種幽藍色火焰張楊可不敢再逞強了,雖然他從未親身嚐試過其威力,但且看之前那三支狙擊箭的下場,便不難猜出自己一旦被其噴中會變成什麼樣!
畢竟張楊雖然自信,但他從不認為自己現在的身體強度能超過精鐵打造的狙擊箭,因此麵對這團翻滾著砸過來的幽藍色火焰,張楊隻得閃身向一旁退去。
刹那間更加令他膽戰心驚的一幕便出現了,因為張楊成功躲開而直接落到地麵上的這一大團幽藍色火焰,竟然並沒有發生可能存在的爆炸之類,而是直接在焦痕遍布的土地上火光大盛,繼而轉眼間便在原地燒出一窪直徑超過三米、邊緣處極不規則的小型熔岩池來!
看到這裏就算張楊再怎麼英勇無畏,他也免不得緊張起來。隻可惜因為之前衝入火團時體表毛發幾乎全部被燒得一幹二淨,不然的話此刻隻怕已經吃驚道汗毛根根直立了吧?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就在張楊躲過這團幽藍色火焰之後,那烈焰毀滅者竟然將自己燃燒著憤怒與殘忍火焰的三角眼轉向了桑娜麗所在的方向!於是照此刻的情形來看,隻怕它下一次噴吐的目標必然是依舊在專注地刻畫著魔法陣的桑娜麗無疑。
而對此除非張楊真舍得豁出自己的性命為其擋那麼一下,否則在張楊看來以桑娜麗的小身板,怕是絕對逃不過一口化灰的結局!
那麼問題又來了,在這個關鍵時刻張楊到底該怎麼辦!?抗,還是不抗?
要麼怎麼說人在危急關頭總是會被逼出急智呢,就在那頭烈焰毀滅者帶著殘忍和快意的表情衝桑娜麗吐出一團直徑足有三米左右的幽藍色火團時,情急之下張楊卻是突然撒手任憑那價值不菲的血色雙刃戰斧與水係魔法劍‘水鏡’直接向地麵落去,與此同時隻見他右手藍光一閃,不僅瞬間自左手的空間指環內取出了一根在野外搭建臨時帳篷用以支撐的木柱,同時竟然憑借鬥氣手鐲的力量瞬間在其表麵以水元素能量凝結出一麵幾近五米大小、厚度卻僅有不足半米的冰麵出來。
這種情況別說對麵的烈焰毀滅者覺得不明所以,就是張楊身後剛好完成了‘驅逐’魔法陣刻畫的年輕女魔法師桑娜麗,也是在為他捏了一把汗的同時看得一臉疑惑。
畢竟對於這種幽藍色火焰而言,別說張楊手中這塊有寬度沒厚度的‘大號冰片’就是整塊五米見方的冰坨,隻怕在那恐怖的火焰麵前也堅持不了一瞬時間。
然而這時候無論如何張楊都決定賭一下了,哪怕他從心底對任何與賭博有關的活動和行為都相當抵觸和反感,但現在他卻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嚐試能夠成功這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