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非常清楚這個世界上幾乎不可能存在絕對完美的防禦,因此哪怕這名安其拉戰將身外的甲殼極為堅韌,但為了身體運轉靈活性等方麵的考慮,它們身外甲殼的關節處絕對不可能和外殼一樣堅固。
隻可惜這些高階安其拉蟲族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這方麵弱點,因此在它們的關節附近竟是錯落有致地生長著一排排尖利的骨刺!而且之前張楊看到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稀奇,他以為那隻不過是為了加強加強傷害才有的東西。
如今等到張楊將攻擊目標放在這名安其拉戰將前鼇的關節處時,他才發現這些長短不一的骨刺竟然能夠在絲毫不影響對方行動和靈活的前提下,從各個角度將關節保護了起來!
當然這些骨刺的堅韌程度絕對不可能比鐮刀狀前鼇更高,但對於一次實在無法避免的攻擊來說,它關節處這些骨刺至少能起到減緩衝擊,或者多抗一下的效果。這對於瞬間便能決定生死的高強度戰鬥而言,完全可以為其爭取一點極其寶貴的時間,甚至一旦用其將對手誌在必得的一擊擋下,那麼這名安其拉戰將很可能會借此反敗為勝也說不準呢。
況且這種情況張楊從未在之前那些被他斬殺的普通安其拉蟲族戰士身上看到過,因此可以這麼認為,這些尖銳的骨刺不僅能夠為安其拉戰將起到保護作用,甚至很可能還是強者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不過事已至此張楊再想變招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手中這把得自安其拉始祖若亞的特殊戰斧,在麵對高階安其拉戰將身上最堅固的部位時,到底能否發揮出原本那強悍的威力!
刹那間隻聽哢~叮兩聲脆響,張楊這一斧雖然成功斬斷了對方前鼇關節外的數根尖銳骨刺,但在之後落到對方關節外的小塊角質護甲上時,終究還是被勉強擋住了。
隻是當張楊旋身從這名安其拉戰將麵前轉開,準備從身側繼續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匆匆一瞥之下卻是發現,那處被他狠狠砍了一斧的前鼇關節處,此刻已經多出了一道深深的斬痕!
不僅如此,隨著安其拉戰將發瘋似的連續揮動那雙前鼇追著張楊猛砍,它那被張楊砍傷的前鼇關節處,終究因為用力過巨開始流出絲絲綠色的血液來。這讓張楊意識到,安其拉毀滅者戰斧雖然威力強大,但是麵對高階安其拉蟲族強者身上最堅固的部分時,能起到的作用便要打上一個大大的折扣了。
可就算這樣相比於因為招架了一下對方的攻擊,從而斧刃上多出兩個淺淺豁口的血色雙刃戰斧而言,安其拉毀滅者戰斧的威力已經足以稱之為驚人了。
事實上就連張楊都沒有想到,他手中這把五階戰斧僅僅因為招架了一次對方的攻擊,就會在斧刃上留下兩個淺淺的豁口!這種情況似乎隻有兩把武器的位階相差過大的時候才會出現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這名安其拉戰將的兩隻鐮刀狀前鼇已經達到甚至超過六階魔法武器的堅固程度了?
想到這裏張楊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因為安其拉戰將瘋狂攻擊而不住騰起的砂礫,那每一擊都能在沙地上斬出一條數米長沙溝的威力實在相當驚人,要知道這名安其拉戰將此刻前鼇之上同樣沒有附加任何鬥氣或者魔法之類,所以能夠僅靠肢體揮動時的力量與速度發出幾乎空氣刃的攻擊,這已經相當驚人了。
至少張楊若是受傷沒有武器的話,是必然無法僅靠拳腳施展出空氣刃的。
(力量?原來是這樣!我還在琢磨為什麼明明自己手中這柄血色雙刃戰斧已經是五階魔法武器了,怎麼在麵對隻比它高出一階的安其拉戰將時這麼容易就損壞了呢?原來是自己忘記了雙方撞擊時附加的力量了,畢竟無論是我自己還是那隻大蟲子都是完全不依賴鬥氣輔助、自身便有著強大力量的類型,因此在沒有鬥氣的保護之下,雙方武器那鋒利的刃口自然是無法承受這種純力量的碰撞了,畢竟不僅我手中這把血色雙刃戰斧崩了口,對方那對鐮刀狀前鼇的鋒刃上,不也多出了兩顆明顯的豁口嗎?)
想明白這點的張楊頓時轉變了戰法,這一次他雖然依舊用左手中的血色雙刃戰斧格擋安其拉戰將的攻擊,但卻選擇了相對更加厚實的戰斧側麵而非鋒刃,與此同時他右手那把‘安其拉毀滅者’戰斧更是衝著對方左側前鼇關節處的傷口狠狠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