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細心的張楊同樣發現,這個神秘的德魯伊女孩臉上的魔紋並非和安吉拉一樣是淡綠色的,而是一種綠色之中混合有妖異紫色紋路的神秘圖案。
可如今這一切美麗都因為一道突兀無比、自她左耳開始直至鼻梁的扭曲刀疤而全部改變,不僅一下子將她的美貌給破壞殆盡,甚至配合上她臉上原本的魔紋竟顯得有些詭異可怖!
張楊很難想象有誰能忍心下得去手毀去這樣一個美女的容顏,畢竟哪怕對於一個普通女孩來說,容顏被毀幾乎都跟殺了她沒什麼區別,更別說她本身還是一個美女了。
而且張楊清楚地記得德魯伊本身應該都是能夠使用自然係治療魔法的,一般而言在魔法的治療之下像這樣大小的傷口應該都不會留下傷疤才對,那麼她為什麼不為自己治療呢?
如今發現的越多心中的疑團不僅沒有解除反倒是變得更多了一些,好在張楊如今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來聽她的故事,而且他也相信如今被他折騰服了的神秘女德魯伊,應該也會老老實實把一切都告訴他。
當然,前提是先讓對方冷靜下來,並且盡快把身上和臉上沾染的那些汙物去除掉才行。所以此刻張楊再一次將手中那柄血色雙刃戰斧收到背後,同時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一袋清水遞過去說道:
“先喝點水整理一下自己吧,我相信現在的你需要這個。”
哪怕神秘的女德魯伊並不想接受張楊的善意,可她卻真的非常需要喝點水壓一壓胸中依舊不住翻滾的吐意,而且哪怕她如今容顏被毀,但滿臉穢物的感覺依舊令她難受得想要發狂。
於是在下意識狠狠瞪了張楊一眼之後,這個神秘的女德魯伊努力了兩次才從地上掙紮起身,隨後一把從張楊手裏搶過那個水袋直接轉過身去,也不管有毒沒毒便拔掉塞子先衝洗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才仰頭喝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形張楊心裏的歉意終於稍微減少了一些,對方還有精神頭和他生氣,那麼就說明這次的事情並沒有對她的精神造成太大的影響。於是在靜靜等了一會、對方卻依舊在那邊背對著他忙活著什麼的時候,雙手抱肩的張楊便再次開口道:
“你就不怕我在遞給你的這個水袋裏麵做手腳?”
許是喝了些水並且大體上清理掉了頭臉上那些汙物的關係,此刻這個神秘女德魯伊的精神終於恢複了一些。以至於此刻在聽到張楊這句調侃的時候,已然基本恢複了冷靜的她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是轉過身再次瞪了張楊一眼,這才開口答道:
“雖然你這家夥真的很討厭,但是我想你既然早就猜到我是一個德魯伊,那麼就應該知道我們德魯伊對於鑒別食物和水到底有毒沒毒本就極為擅長。而且從剛才你處置我的態度上來看,你似乎並不想置我於死地,也自信不怕我搞什麼花樣我說的沒錯吧?”
“原來如此,不過你的猜測倒也沒錯。”
此刻當眼前這個神秘的女德魯伊轉過身來不再用假聲和張楊說話之後,張楊忽然發現她確是有著一副異常清脆好聽的嗓音。隻不過因為之前張楊把對方折騰得太過淒慘。以至於現在她看張楊的眼神之中還隱含著濃濃的怒意。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麼,我現在倒是相信你不是光明神殿派來的殺手了,如果是那些混蛋他們絕對會趁我無法反抗的時候將我徹底擒獲,而不會給我一袋水讓我得以恢複體力並用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搭訕,所以你捉我應該有別的什麼目的。”
說到這裏神秘女德魯伊稍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眼色忽然變得有些暗淡,之後才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
“而且你既然已經看到了我現在的樣子,那麼除非你是那種饑不擇食的色鬼,否則看到我的臉之後應該對我的身體也沒什麼興趣了才是。現在我承認你贏了,那麼你到底想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或者說我要做什麼才能換取我的自由?”
本來張楊胸中已然充滿了許多疑問正想該如何開口,如今可好,他怎麼也沒想到麵前這個神秘的女德魯伊言辭竟然如此犀利,幾句話下來反倒把他說得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從何說起。
不過好在張楊一向淡定,而且身外還穿著一件殘破的兜帽披風,因此到是不虞被對方看出自己此刻的尷尬來。於是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張楊才再次用自己那一貫平靜的語調開口道:
“那麼就從你到底是誰開始說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