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沒有聽錯,這群人正是捕奴者沒錯,且看千多米外那百多個正在看守大群獸族奴隸的家夥,就能清晰地分辨出這些人的身份。
隻不過就像他們自己稱呼自己的那樣,這群人類捕奴者在人類國度中的身份同樣是傭兵!畢竟就算親手幹著毀人村莊、殺人全家、擄其婦幼這種勾當的家夥,在人類國度內也不會自稱捕奴者,而是以傭兵的身份作為掩飾。
可以這麼說,正是因為有這樣一群人的存在,才會讓傭兵的名聲變得有些狼藉。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無論是在法蘭帝國南方還是傭兵之國拉多維亞,都有大批傭兵幹著這種明裏一套暗裏一套的勾當。
隻可惜今天似乎不是張楊運氣差,而是這群風痕傭兵團的捕奴者走了黴運,因為就在這群人將張楊團團圍住之後,那兩個之前僥幸從張楊手下逃走的捕奴者,竟然以為身邊人數多了、還有正負團長撐腰,就能找回之前的場子報仇雪恨。
他們哪裏知道自己的行為根本就是把整個‘風痕傭兵團’往火坑裏推啊……
“就是這個家夥!仗著有一把級別非常高的魔法武器竟然幫助那些該死的獸族戍邊軍團的家夥偷襲我們!到最後要不是我們幾個見機得早,想著回來向團長大人您通風報信,恐怕我們第四小隊就得全都栽在這家夥和那些獸族人的聯手夾擊之下了!還望團長大人為我們第四小隊的兄弟們報仇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似乎是惡人先告狀吧?對於捏造事實這種事情總是要對自己有利才好。於是這個家夥一開口就將當時的狀況完全篡改了,不僅將兩方通殺的張楊說成了獸族人的強援,甚至還大言不慚地把自己臨陣逃脫說成了回來報信……
然而這種情況對於‘風痕’傭兵團之中的成員而言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本就是一群混得不好的零散傭兵和惡棍地痞甚至小股劫掠者的組合,因此對於這種‘報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自然是了然於心。
於是就在這個好運逃得一命的家夥添油加醋說完之後,那個騎著一頭最大的風痕鹿站在隊伍正中間的綠甲戰士頓時咧開大嘴眼睛一瞪,單手提起一把錚亮反光的雙手重劍指遙遙著站在人群包圍中依舊不言不動的張楊喊道:
“大膽狂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招惹我們風痕傭兵團?現在老子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贖罪機會,隻要你老老實實放下武器然後跪地上給我這兩個小弟磕十個響頭,我大發慈悲給你個痛快並留你一具全屍!怎麼樣?還不給老子跪地謝恩!”
也不知道這個風痕傭兵團的團長以前是不是個流氓頭子,反正他這一開口竟是匪氣十足狂妄至極!
隻不過與他那兩米多高目測三百多斤的大體格、還有身上那套深綠色似乎還帶著木紋的金屬鎧甲相比,他的智商可就真是和手中的重劍一般,簡直是白癡地讓人為之感到捉急了。
就算他這家夥本身不知怎麼踩了狗屎運修煉到了五階黃金高級的程度,也不知道他這樣一個腦子裏除了肌肉之外看不到什麼腦仁的家夥是怎麼坐到了傭兵團首領這個位置上的,可你就算是狂妄也該有個限度好吧?
如果張楊真是個實力不怎麼樣的家夥,恐怕這些明裏是傭兵暗地幹著劫掠者活計的家夥早就不和他廢話,直接砍完人之後搜身、分屍連帶著剝皮抽筋立杆子了。
如今既然隻圍不動,那就是說明他們對張楊還是抱有深深忌憚的。而能讓一個帶著一千多號手下的五階黃金高級戰士產生忌憚的家夥,怎麼可能隨便被他一兩句話給唬住,最終甘願束手待斃?
所以張楊聽後根本懶得理會,而是隨手從背後摘下那把詭異的血紅色雙刃戰斧,然後舉步就向著數十米外對方首領所在的位置走去。然而就在張楊剛邁出一步的時候,那個滿臉胡茬、一頭短發鋼針一般根根豎立的大個子團長卻是又開口了。
“怎麼著?想明白了準備親手把武器呈上來嗎?哼!算你識相!要知道但凡敢惹怒我們風痕傭兵團的無論實力高低都沒有好下場!不怕告訴你,之前就有一個六階紫金級別的強者膽敢藐視我們,最終被我們輕而易舉的斬殺掉了並用他的皮子和骨頭做成了一口大鼓!所以你現在總該知道我能夠留你一個全屍是一個多麼仁慈的決定了吧?所以還不跪下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