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些家夥會用這酒杯當武器幹架,就這分量和堅逾鋼鐵的質地,隻怕直接拿來做武器鎧甲都足夠了。而且……像紅星酒這樣夠勁兒的烈酒,果然是大口大口的喝才帶勁兒啊!)
張楊這一大口下去杯中的酒液頓時少了三分之一,話說這可是至少在七十度以上的烈酒啊!給個火頭都能呼地一下子燒起來,如此喝法即便是對於坎帕斯獸人王國中這些壯漢而言,也是有些承受不起的。
然而就像所有酒館老板一般,這位牛族六階強者看到張楊喝酒的豪邁樣子之後,眼中頓時流露出幾分嘉許和認同的神色。等張楊心滿意足地放下杯子呼出一口酒氣時,那牛族強者頓時微笑道:
“一千五百金幣已經不少了,即便是財大氣粗的‘鉤爪’賞金獵人裏,能隨手拿出這筆錢來的也沒幾個。”
“看來你對我那買賣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如果是一般人的事情,我自然是懶得過問,不過既然涉及到了鮑伊爾,那麼我就得多留心一些了。”
聽到這裏張楊頓時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眼前這位紅石城的守衛軍統領,絕對是對那個叫做鮑伊爾的鉤爪首領有想法。但這事兒自己知道就行了,張楊可不會說出來,因此他隻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而後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
見此情形,這牛族強者一時間也摸不清張楊是何想法,好在他暫時也不準備深究,於是接著開口道:
“或許你不在意,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鮑伊爾之所以被稱為噬心者可不隻是因為他的癖好,當然,信與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
“謝謝。再來一杯。”
說話間張楊已然將那一大杯紅星酒給喝幹了,而看他那意猶未盡的樣子,這位牛族強者反而露出了一抹微笑。
“沒看出來你這小身板酒量還不錯,那麼認識一下吧,你可以叫我貝克,血蹄部落的貝克。如你所見,我就是這間酒館的老板,同時嘛,我也是紅石城的城衛軍統領。”
“好吧貝克,你可以叫我沃金。恕我直言,以我目前所見而言,相比於城衛軍統領那個身份,你好像更喜歡當一個酒館的老板?”
“哈哈哈哈!這已經是所有人公認的秘密了!”
說到這裏張楊那隻杯子已然被重新倒滿,不過與剛才相比,他和貝克之間的氣氛已然不像第一杯時那麼緊張了。
“好吧,算是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那麼言歸正傳,你這裏有附近的地圖嗎?”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接觸和交往,憑的就是感覺。感覺這個人可以,感覺這個人沒威脅,感覺這個人不錯,那麼再配上一杯酒,這關係頓時就近了許多。
或許有人覺得這樣的認識太隨意,不過對於貝克這樣的強者而言,相信自己的感覺和判斷,就好像他們相信自己的實力一般。於是當張楊再次提起那地圖的時候,貝克想了想終究是點了點頭。
“地圖自然是有,不過你應該明白,紅石城這邊已經距離血戰前線很近了,而這地圖雖然隻是籠統,但若是落到人類手裏可就麻煩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我可以賣給你地圖,但你得告訴我,你要這地圖做什麼?”
(人類……我不就是人類嗎?)
想到自己的身份,張楊頓時有些無語。不過與此同時他也對自己的偽裝技術更有信心了。
“不瞞你講,我是從西邊跨過貧瘠戈壁旅行過來的,至於目的麼,卻是去血戰前線找我的父親。當然我也知道如今十多年過去他可能早就已經死了,但隻要沒親自得到確認,我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畢竟……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張楊這番話說的真真假假,畢竟曾經萊特的父親確實被派往了血戰前線至今未歸。因此在張楊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裏倒也坦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貝克聽後隻是深深一歎,隨即便從身邊的櫃台下取出一小卷薄薄的獸皮放在了張楊的麵前。
“一百金幣,而且你要保證一定不會落到人類的手裏,否則……隻怕會有更多人變的像你一樣。”
“我盡力而為。”
至此即便是健談的貝克也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興致,而張楊呢,從隨身的挎包之中取出一百金幣並收好那地圖之後,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想到鉤爪和鮑伊爾,張楊也不準備在此多做停留,當然,有一件事情還是要問的。
“話說貝克,你是不是沒收我酒錢?”